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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被革除了三边总督职务,以戴罪之身来南京,准备协助曹越练兵的孙传庭抵达南京后的第三天,曹越收到一个消息,代孙传庭出任三边总督平定流寇之乱的洪承畴,因为染了风寒,再加上长途旅行的劳累,竟然在西安一病不起,最终不治身亡。
这消息传来,曹越差点被惊呆了。
历史上的洪承畴,不是最后兵败投降满清,还得以善终了吗?现在,这一切都没发生,这个历史上著名的汉奸,并没投降满清,依然还是大明的顶梁柱般的大臣。曹越还在想着,因为他的出现,松锦之战胜利了,这家伙会不会投降满清?却是没想到,现在洪承畴竟然因为染了风寒而亡,这也太出乎人意外了吧?收到消息后,曹越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消息传来的时候,曹越正和刚刚抵达南京不久的孙传庭在讨论事情,知道这消息后,两人都呆以了那里。“完了,”这是曹越和孙传庭同时的惊叹。洪承畴病亡,孙传庭又被朝廷贬到南京来,西北战事将无人统帅。曹变蛟走后,陕西、河南、四川的兵马就无多少精锐,再没有强有力的人物统领,还怎么和李自成的农民军打?无论是曹越,还是刚刚到南京的孙传庭,都知道事态的严重。
朝廷免了他的职,孙传庭心里有怨气,但对陕西、河南的形势并不太担心,他知道洪承畴的能力。因此他也没多少牵挂就离开了西安,哪知道他离开西安才几个月,却传来消息说洪承畴挂了。这对天下局势一直忧心忡忡的孙传庭来说,不亚于致命的一击。
还是曹越镇定一点,手中握有近十万兵的他,马上就做出了决定:“孙老头。我觉得,南京新军要马上有所动作,不让流寇有倾力攻击陕西、河南的机会。我也要向朝廷上奏,请陛下重新启用你,让你到西安任职,统领三边兵马。”
“老朽马上向朝廷请奏。回西安去领军!”孙传庭并没否定曹越的意见,虽然他认为曹越有点冲动。两人也没耽搁,马上就以急报的形式,向北京请奏。
但出乎意外的是,崇祯皇帝并未听从曹越及其他一些大臣的请奏,不同意让孙传庭返回陕西任职,而是以新任的工部尚书范景文为三边总督,总领陕西、河南、四川、湖北、山东等地的军务。他还下诏批驳了一番想重回三边总督位置上的孙传庭,说朝廷没有治他的罪。已经是格外开恩,现在竟然还想趁机官复原职,太异想天开了。崇祯皇帝以非常严厉的口气斥责了一番孙传庭,再令其好生反省,一心一意助曹越练兵。
曹越请求率新军到河南、陕西一带作战,与其余人马一道抗击流寇的请求也未得到崇祯皇帝的同意。崇祯皇帝令曹越好生练兵,南京新军怎么安排,他会有旨意来。在朝廷没有最新旨意下达前。南京新军不得离开防区,不得私自调动。
“孙老头。咱们的皇帝陛下,这是为自己自掘坟墓啊!”看罢崇祯皇帝的回批,曹越苦笑着冲孙传庭嚷嚷,“天下危局,不知人善用,把你这样的人才贬到我之下。助我练兵,这是天大的笑话。我麾下这近十万最具战斗力的人马,也不派上用场,光凭那些没办法完全统属的军队,怎么平叛?要是再这样下去。大明很快就会被流寇攻灭,不需要建奴的力量就可以被流寇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