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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妖娆不知道该如何定论这件事情，只是知道……这个秘密，不能再告诉任何人了。

“妖娆？妖娆？”见司徒妖娆一直呆愣着，司徒夫人忍不住轻声喊了几下。司徒妖娆这才反应过来，道：“娘？您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看你这丫头忽然之间沉默，好似在想什么入神了，有些担心而已。”司徒夫人说着，扶起了司徒妖娆：“刚刚是娘不好，娘因为这件事情太紧张了。才让你跪下。以后娘不会在这样了。不管什么事情，娘都会选择相信你。”司徒夫人轻声说道。

“谢谢娘。不过娘，我不想为顾家做什么的同时，我也不会想为司徒家做什么。我只想自己一个人，活的自由一些。”司徒妖娆看着司徒夫人，淡淡的说道。司徒夫人闻言，却是一愣。

“想来，在娘的心中一定是想着，要让我幸福，并且还要不威胁到司徒家的利益，又不会让司徒家利用到我的同时，将我嫁出去吧？”司徒妖娆看着司徒夫人，轻声问道。

司徒夫人沉默了。因为这的确是她所想的。他无法为了司徒家的事情伤害司徒妖娆，也无法为了司徒妖娆，伤害司徒家的利益。更无法让顾家与司徒家之间的事情，伤害了司徒妖娆。最后，走在了这个死循环之中。

“娘您的想法或许是每个爱着女儿的母亲都会想的，但是这却不是我所要的。若是可以的话，我想自己做出选择。哪怕那条路很可怕。哪怕……那个结果，让我的未来看上去无比悲惨。我想，那个时候我也是幸福的。因为，那是我自己的选择。”司徒妖娆看着司徒夫人，轻声说道。司徒夫人闻言，沉默着。

“娘，不要为我的事情再多做打算了。也不要因为我喜欢的人是太子，而觉得愤怒。”司徒妖娆道。

“可是妖娆，你可知道你喜欢太子，下场会是什么？”司徒夫人的声音喑哑，有些疲惫的问道。司徒妖娆闻言，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无非便是死吧。但是那又能如何呢？若是不能与他在一起，对我来说是生不如死。”

司徒妖娆的笑容明媚灿烂。看的司徒夫人只觉得一阵慌神，似想到了什么似得，脸色难看：“娘知道了，你且先下去休息吧。”

“是。女儿告退了。”司徒妖娆恭敬的说道。说完，便离开了这屋子。司徒妖娆离开之后，司徒夫人再也忍不住坐在了地上。低声啜泣了起来。

每个人都有一段不想去回忆的过去，而司徒夫人也是一样。

从一开始，司徒夫人便是个冷静的人。她会在分析了事情的结果之后，选择一条对自己对所有人没有任何危害的路。哪怕那条路，并非是她所愿的。可她也还是会这样做。因为，这是顾家人教导出来的。作为顾家人，一定要选择一条对顾家，对她都有利的选择才行。

在她尚且算是年少的时候。她遇见了那个让她怎么也无法选择的人。那个人，是明月国的丞相，他人生的俊美，气度不凡。是当时少有的青年才俊。当时他随着明月国皇帝而来，为的是和亲一事。明月国的皇帝，选择的和亲人选是，是她。可她，却喜欢上了那个男人。

甚至，在那个男人的引诱之下，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情。那个男人说，要与她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一同畅游山水之间。

而也是那个时候，顾家的人给了她另一个选择。顾家出面挡住这次的和亲，但是她要嫁给司徒将军。为的是顾家与司徒家之间能够互助互利。

在两者选择之后，她终于还是违心的做出了一个对她有利的结果。而这个结果，却是让她后悔了一生。

那个男人回到了明月国，并且娶妻生子，但是她……却在司徒家，一点也不幸福。司徒将军那个时候是个十分大度的人。哪怕知道她不洁，却也没有说出去，而是为了她保守住了秘密。甚至，在娶了红泪的娘回来之后，也没有忘了她。

一直到红泪的娘一次次的陷害她之后，让司徒将军变得奇怪了起来。一直到那次，他害得妖娆中了月华之毒开始。她才变得强大起来。

女为母则强。她再也不想看着自己的女儿生死一线，从那之后，她学会了要如何利用顾家来牵制他，如何来对付红泪的娘。也正因为这样，她成为了司徒家名副其实的夫人。这些年来，一直不曾将司徒家的管家权利交给任何人。

但是现在……司徒夫人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好。这一切，都是她的选择。而当年，那个人也对她说过与妖娆一样的话。

一样的不顾一切。但是……最终胆怯的，却是她。

“兰儿。”司徒夫人有些疲惫的喊来了自己身边的丫鬟。小丫鬟忙进来，将司徒夫人扶起来：“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