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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灵的话一阵见血,戳中要害!闻言,一时无语,林薏仁和容沧皆无话可说,不知该如何应对!
沉默,静静的沉默,是人都能看的出这是怎么一回事,而心怀叵测,直欲置容浅于死地,林薏仁便是强词夺理,不住的嚣张的嚷嚷:“哼!皇后娘娘虽看似说的有理,但是这正是她容浅高明之处!一来,她小心谨慎,觉得自己偷偷摸摸密谋的很好,是一定不会被人发现的!二来,就算她不走运,如今天这般被人揭发--但她用的是以退为进的方法,就如皇后娘娘所疑虑的这般,此地无银,她大可辩脱自己是被人栽赃,遭人陷害--以此,来洗脱她的嫌弃!”
“哼,圣上,皇后娘娘,还有在座的各位,今日,我林薏仁在此不想争辩什么,也不想讨论是不是有人加害!我只问大家,如‘不动银’这般私密的库藏,在容亲王府内,除了容浅,谁还能有本事调动的出?!所以至于容浅她到底有没有通敌……我想真相,大家心里都清楚了吧!”
林薏仁话语恶毒,句句针对容浅。见此,觉得此言甚是有理,众人们又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内心饱受着煎熬,心里满是愧疚,上前一步,萧予初刚想开口,可是料准了他会这么做的林薏仁,却是在一个转身之际对他抬起了手,示意噤声:“萧管事,如你这般被容浅迷惑,受她蒙蔽到可以抛弃自己的未婚妻之人--我想你的话,是不会有人相信的!所以,你还是免、开、尊、口、吧!”
一字一句的驳斥萧予初,让他的形象瞬间跌落谷底,从此言论再不被人相信!林薏仁得意的笑着,转身对上容浅,挑衅的挑眉,话说的三分讽刺,三分玩味:“怎么?不说话了?向来伶牙俐齿的容世子,今日是怎么了?哦……是无言以对,准备俯首认罪了是么?呵!”
感觉自己已占了上风,今日她容浅,是必死无疑!
本来,当郭芙找上她的时候,她还不信,联系了容沧商量了半天。一开始,要是没有慕容元画那贱人捣乱,今天揭发容浅的,便应该是容沧!可是后来她和容沧都中了计,都被弄得要死不活,尤其是容沧,差点半条命都没了,现在躺在床上根本就起不来!所以没有办法,只好她亲自上阵,撑着场面!
说实话,现在的她,下身痛的不行,根本就快要站不住了!可是为了能抢到云饶,为了事后能分得容亲王府的财产--她现在,什么都忍了!
“呵,怎么,不为自己辩解两句吗?容浅,你敢通敌叛国,简直死有余辜!”想尽快给容浅定罪,所以林薏仁心里满是操之过急!
见此,低低的笑着,容浅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坐在那里,整个人淡定的如同一株清雅的白莲,清新清静,空谷而放。
“还有一件事本宫不明白,为什么浅弟会投向大越呢?要知道天紫与大越向来不交好,浅弟在大越,可没什么认识的人,她是有什么必要要这么做呢?”
这时候,纪灵再次开口,当众问出了她的疑惑。
而闻言,林薏仁暗自紧了紧手,表情有些不快,觉得今天这纪灵是疯了么?怎么老拆她台?照理说她和她不是应该站在同一阵线上吗?怎么如今反倒胳膊肘往外拐,尽和她对着干?真不知道那容沧是什么调教她的,到底有没有把她拿下?!
真怀疑这样的纪灵曾经是有被容沧得手过?看上去简直六亲不认嘛!不满间,虽说林薏仁对纪灵有意见,但该解释的她还要解释,于是不由的转眸对向,声音清亮:“娘娘难道忘了大越北静王……君北羽吗?!”
君北羽!他?
闻言一愣,随即才反应了过来,看着林薏仁纪灵摇头,话语中满是不以为然:“你这是搞错了吧?大家谁都知道,君北羽他向来和浅弟不对盘……又怎么如今和她搅在一起?”
这是国与国的政治,想当初,因为天紫和大越常年不和,时不时就发生冲突,有百姓伤亡,所以为了安定民心,治国兴邦,两国彼此互换质子,天紫国当初送去的人是四皇子容泽,而大越则送来的人就是北静王……君北羽。
北静王初来天紫时,时年九岁,比容浅大五岁,一直居住在容亲王府内,应该算起来还是容浅的玩伴。可因为少年老成,为人严肃不爱说话,君北羽平时都是自己一个人待着,并不与其他人交流。如果非要说他在天紫国和谁人说的最多,接触的最多,那那个人--非得要数他最最痛恨的容浅不可!
容浅比君北羽小五岁,当初君北羽九岁,容浅四岁,正是淘气顽皮的时候!所以突然一天来了个玩伴,她是非常高兴,非常疯狂的,一天到晚黏着人家!
当初没觉得,现在想想当时的容浅,可能就已经有展现日后断袖的苗头,一看道人家哥哥长得俊美,便非要缠着玩亲亲,一起睡觉,把君北羽那么个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小大人吓的满府到处跑,弄得整个王府鸡飞狗跳,上蹿下跳!
此后的时间里,容浅便如牛皮糖般整天黏着君北羽,如同噩梦般不时出现在他身边,不是往他喝的水里加点‘料’,就是在他看的书里放点‘东西’,又或者是趁他洗澡的时候把他的衣服拿掉,甚至还会在他不注意的时候一下子把他踹到湖里……
诸多此类的事情太多了,容浅于君北羽来说,简直就是恶魔一样的存在!平时看上去那般一个冷酷俊美,威严十足的人,却在此后的几年里一看到容浅便不由自主的绕道走,可见容浅对君北羽的毒害--那是有多么的深!
记得那一年,君北羽十五,是他为质子期满即将回国的日子,那一夜,先帝设了饯行宴,在容亲王府内为他饯行,许是因为高兴,质子六年,将要结束,君北羽难得的多喝了些,可待他第二天醒来后却发现自己光着被人反绑在床边,丢尽颜面!
“容浅,此生此世,你是我最讨厌的人!你,去死吧--!”
大家都还记得,当君北羽十五岁,容浅十岁之时,离别在即,当着那么多众人的面,君北羽扔下一句话,策马飞奔而去!至此,关于大越北静王和天紫容亲王世子的仇便结下了,宿世恩怨,怎么也化解不开!所以,当此时林薏仁指证容浅,说她与君北羽勾结,通敌卖国--这似乎……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薏仁,你肯定是搞错了,以北静王和浅弟的过节,他们是绝对不会搀和到一起的。你也许不了解北静王,但是朕和本宫,还有你几个皇兄,都深知君北羽的个性,他为人严肃,不苟言笑,根本很难亲近,一旦若有惹怒了他,便是终生都不要想得到他原谅的……所以,光以君北羽对你浅弟的成见来看,他是绝对不会和你浅弟勾结在一块的,这其中,肯定是有误会……你说对吗圣上?”
都是曾经认识的人,君北羽的性子大家都了解,所以此时纪灵将问题直接扔给了容汇,看看他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否敢信口雌黄!
“这……照理说是这样的,但朕不知这六年过去了,北静王他还是不是会变……呵呵。”
有些无言以对,心里大感林薏仁等人蠢笨如猪,连这点借口都不会找,找来找去,找什么君北羽!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是他设计的,不过借林薏仁等人的手来实施!可是他没想到,容沧和林薏仁,这些他视之为对手的人,居然办出来的事这么不靠谱?简直是他高估他们了!不过话说回来也是,要是他们真的厉害,又怎能会遭了慕容元画的道?被她害成那样子?呵,果然,这辈子,只有他容汇最聪明,注定要成为一代帝王!
心里又气又乐,脸上表现出的尴尬。见此,林薏仁并不放弃,还想据理力争,不愿失了这一次能到扳倒容浅的机会!
“圣上,人是会变的,他君北羽也是如此!其实这就跟之前容浅使得障眼法一样,以退为进,表面上迷惑大家,但实际里……哼,其实早在君北羽在天紫时,容浅就已经和他勾结在一起,明面上两人吵的不可开交,恨不得要杀了对方,可背地里却早就穿了一条裤子,两人谋划,要夺我天紫之财!”
“林薏仁,你说这话会不会太可笑?君北羽在天紫的时候,浅弟才多大?她不过还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会有那样的心计吗?简直扯淡!”
听不下去林薏仁的满口胡诌,安景兰再也忍不住的出声喝斥!
闻言,林薏仁自己也觉得有些扯,可是这出戏已经到了这份上,她不得不硬着头皮演下去!
“怎么不会?她容浅能说会道,聪明伶俐,也许就真的是从那时候就开始密谋了呢?再说了,那君北羽不是长得俊美不凡吗?她容浅乃是个断袖,看见人家好看,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于是就开始通敌卖国,将我天紫的金银往他大越运去--这一点儿都不奇怪!”
“一派胡言!当初君北羽在天紫时,皇叔他还在,还未有失踪,所有的经济大权都掌握在他手里,试问就算浅弟他有心,但又怎么能密谋到?这根本就是造谣!”
“怎么不能?这个世上,只要有心,便没有办不到的事!皇叔他在君北羽归国后的不足二年内便失踪了,谁知道这是不是容浅为了扫除障碍,与人勾结而动的手脚,杀父夺权,大逆不道!”
“林薏仁,你太放肆了!”
听到林薏仁这般嚣张,安景兰猛的一拍桌子厉声喝道!见此,也知道自己口不遮拦,但不管怎么说,在气势上她不能输人,于是不由的顿了顿,强行争辩道:“总之不管怎么说,容浅和君北羽勾结是铁定的,我们不能放过她!”
其实说实在的,林薏仁她又何尝不知道君北羽的性格,拿他来说事,总有些牵强,可是若是不这样做的话,他们就根本没办法给容浅按罪名!毕竟其他国中和容浅有交情的人是少之又少,他们总不能拿那已经死了的慕容元画来说事吧?所以……
对于君北羽,其实她又怎么不了解?想当初他那冷冰冰的冷血模样,不知道害的她迷恋了多少个晚上没睡着觉?
君北羽俊美,全身充满着一股王者气息,并且他不苟言笑,不怒自威,性格寡言而冷血,对待谁都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没有半丝客气!
虽然,君北羽不好相处,但他却是当时多数天紫少女心中心仪的对象,感觉如能得到这般冷酷男子的青睐,那便是死了,也是值得!当然,这其中还包括了她,一颗心为之沉醉的林薏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