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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杨伟的保安队和工作组一行利用空档成功地炸了柿树湾的黑窑,以工作组成员的想法,这一天炸这一座就不错了,还以为要返程,却不料依然是朝着和回城相反的方向开拔。按杨伟的说法,还得再炸他几座才回凤城。把工作组的几个听得是心惊肉跳,这炸上瘾了都。
不管别人怎么想,杨伟这有自个的主意,从柿树湾出来已经是七点多了,十一点应该能赶到下一站,按照他的想法,这要炸就得一鼓作气,不能给窑主亡羊补牢的机会,这柿树湾、葫芦沟和前坪,都是朱前锦一家的产业,你今天炸一地,等人家反过劲来明天炸另一地,也许村里人早就安排好,等待工作组的可能就是要和几百人打嘴官司了,这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那么怎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在窑主猝不及防的时候一鼓作气把这几座窑口全部炸掉,等他们回过神来,再有多大的势力也惘然,再有多大的本事也把炸掉的矿口恢复不到原来的样子了。就眼前这路,这情景,估计朱前锦知道消息也得一两小时,再安排再调人也来不及了,况且,自己在葫芦沟的布置,他未必调得动人。只要没有大规模的冲突,一切都好解决。
而事实也恰如杨伟所料,把村里的当家人古守章调走,等于是调走了领头的,而隐藏在幕后的朱前锦根本无从知道柿树湾发生了什么消息,事实上,一直到两个小时多后朱前锦绣才得到了柿树湾矿洞被炸的消息。这个时候,工作组的车队,早已经迫近了他的老家:葫芦沟。
从柿树湾出来,车行一个小时,杨伟在山路一个临近河谷的地方停下了车,一挥手招呼。下车,吃饭。
保安队员们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一个个倒是听命令的很,这工作组和六个和一个江叶落就惊一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吃啥呢?
很快就有答案了。一人俩面包、一瓶矿泉水,一桶八宝粥。水是那种凤城产的矿泉水,一块钱一瓶。几个工作组地都大小是个公务员,有的还扣个科长的帽,那受过这罪。一个个苦着脸,想往嘴边刚放,这东西实在的吃不下呀,大冷的早上喝凉水主面包。那受过这罪。跟着就又拿开了。
杨伟此时却是把地图铺在地上,大口嚼着面包比划着什么,这江叶落期期艾艾地挨到杨伟跟前,喃喃说了句:“姐夫,我…我不能吃冷食,一吃就肚子疼!”
杨伟一抬头,看着江叶落又有点期许地表情。脸蛋上还留着钻在坑洞里的煤灰。跟个犯了错地傻丫头一样怯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得又是呵呵笑了!朝着远处喊了声。大雷,抽汽油,生堆火!
一个壮大个应了声,安排着几个人拣了几根柴火,自己在备用油里抽了半小瓶,一会儿一倒,这火焰一下子窜了老高!杨伟把钢盔卸下来,一喊一扔,看样,是要用钢盔当锅用。
石头架的火、河里舀的水、钢盔只当锅,一会就咕嘟咕冒热气,两个钢盔的八宝粥一会就被加热了。
一会儿那叫大雷的保安忙着给工作组地一人一桶!江叶落眼看着杨伟下了河就着凉水洗了把脸,心里这是莫名其妙地有点感动!
热乎乎地八宝粥发到了工作组人的手里,杨伟忙着在河里刷自己钢盔、刷刷一刷,放上内衬,又扣自己的脑袋上。刚准备上路面上这江叶落却是一脸笑着拦在眼前,很小心舀了一小勺八宝粥递给杨伟面前:“姐夫,你尝尝,很甜、很好吃的!”
“咂,别别,这么多人,你别腻腻歪歪,一会我又说不清了!”杨伟忙躲着吓了一跳,这丫头有时候是胆小如鼠,有时候在男女地事上,却是毫不忌讳。
“不嘛,你尝一口!”江叶落追着,不依不挠。杨伟只得抿一口赶快跑。却又被江叶落拦住,又是伸出勺子,不行,再吃一口,你就喝了点凉水面包,那怎么行!
“哦哟哟,姑奶奶,你别折腾了啊,你再折腾谁还当你是我小姨,都成小老婆了!”杨伟苦着脸哀求。
“切,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江叶落毫不理会,杨伟只得把伸到自己面前地勺子里的一丁点粥抿嘴里,这江叶落才放了他。
远远看着的保安们“哦哦”起哄,杨伟面红耳赤,掩饰似地喊了声,集合集合,谁再起哄我踹谁两脚啊!一群保安这个时候可没什么正形,哈哈笑着排好了队!
那江叶落此时却是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更不脸红,反倒有一种很温馨很幸福的感觉,很得意地舀了满满一勺八宝粥放进嘴里,感觉一股甜津津的味道直入心肺………
这边杨伟的破锣嗓子开喊了:兄弟们,第二个目标在葫芦沟,距离此地有两个小时的路程,我们要发扬不怕困难、不怕疲劳了精神,炸掉它,炸了它今晚我请大伙吃大餐!有没有信
有………一干迷彩装束地保安天天被这么训着,早知道怎么说。
好!杨伟一挥:兄弟们,登车出发!
葫芦沟里葫芦山、葫芦山上出香炭。
老凤城都知道这个谚语,早在解放前这里地香炭就闻名全省了。什么是香炭,就是一种基本没有含硫含酸或者含其他杂质的纯炭,从地下开采出来,有地甚至还是树干状,带着很清晰的木纹。这种炭地燃烧的时候是一色青幽幽地火焰,不但没有任务刺鼻的味道,而且有一种木质的香味,据专家考证,这里煤层的成煤时期比周边地要长上千万年。所以炭质很纯正。可能有人听说过兰花炭,而葫芦山上的香炭就是兰花炭里的一个旁支,要说起来,这炭是兰花炭中的极品。
如果你还没听说过,上网查一查。英国古老的贵族王室,最偏爱地就是来自中国的这种兰花炭。每年出口创汇,要搁过去,这是御用地极品。东南亚那一带,更不用说,每年的定额出口。连文革时候那么乱都没停过。从葫芦山往南三十公里就是凤城矿务局下属的岭山寺百万吨级大型矿山,专以生产兰花炭闻名。
而且葫芦山上呢,却因为地质条件和三通(通电、通水、通路)成本太高而无法进驻大型矿山,这就使得当地人钻了空子。开起了小黑窑。黑窑一开,香炭的价格被拉到了低点,成为矿务局的一块心病,这次出资七十万赞助查矿工作,其实要真把周边地黑窑封了炸了,别说七十万,再多出七八十万也不含糊!
葫芦山的村民一个姓。全姓朱。据说是当年中原大战逃荒到此地的人建村立家,不过这些人运气忒好。一下子拣了个风水宝地;这个风水宝地,也是长平第一人朱前锦的发家之地,山上了两座黑窑早已是朱前锦一家地产业了。不过这地儿实在是太偏,朱前锦发家后就把自己和几个本家都带出了山沟,朱同生、朱同枝这两表兄,还成了自己地左膀右臂。
上午十点多一点,一辆东风大卡拉着一车花花绿绿地人进了村,这是前一天商量好的,好像是什么文化下乡来演出来了,现任村长朱全是朱家一系的老人,连朱前锦见了面都得叫二大爷,这老头跟普通乡下老人一样,都爱个热闹,一听演出队要来,高兴地喊了群小伙忙着张罗场地,待到这演出队来了,嘿,看得一群村民眼珠子都快掉脚底下了,那女演员足足来了……看我数数……不多不少,十个,一个比一个花哨,还两俩胸前跟吊了俩暧水袋一般般大,腰粗点,没关系,咱们喜欢这类型的………还有几个,屁股大得像磨盘,嘿,这好,俄们家婆娘要有这身板,那多过瘾…………女演员一下车还没进场坐定呢,这边搭台子已经是口水一地了………
草台班子班主是一件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平时手下有七八个张罗的娘们,这些娘们什么来路实在是不好说,什么人都有。模样,实在不敢恭维,不过这性别确实是女的这没假!王大炮请班子地时候一看,傻眼了,说了句,大哥,你这演员质量也造假了?……那班主说了句,大兄弟,你不了解乡下,这腰粗奶肥屁股大才算美女,我这还不算顶级地,顶级的那模样……那模样基本长得和你差不多……
王大炮气得直想踹他两脚,不过这问来问去,还真就这么回事,这个草台居然还是长平一带有名地班子。无奈之下只请班主再凑人,这班主一个电话又找了几个凑了十个人,那后来的倒还真不错,听说是发廊里的,业余时间下乡跳个舞这是兼职,专职是啥呢?地球人都知道。
一群野凤凰进了野山沟,得,绝对是轰动效应,况且就那穿戴,村里多数猜了个**不离十,平时来个音乐班子,那女的也就仨俩,死要钱还不好好脱,今天免费来,这事可不能耽误……等音箱刚接到电、电子琴刚试了个音,台下已经围了里里外外好几圈,不过清一色都是老爷们,那小大姑娘小媳妇一看这架势,根本都敢来。
最高兴的就是村长朱全了,这老头乐呵着呢,心想着,还是政府知道咱老百姓最需要啥,看着文化下乡还是好啊,一下送来十个娘们,那天把乡文化站那小伙子好好请请。
十一时,准备开唱,这开场一般都有个点歌、唱歌和跳段舞的过程,这场景是给后来铺垫,没带色,不过还是赢得了大家热烈的掌声!别以为演得好啊,其实是乡下人实在,你就芙蓉姐姐在台上跳巴蕾,大家照样鼓掌!再往深里说,其实只要是个女的,脸上只要没破相,搁台上唱唱跳跳,乡下都是非常欢迎滴!这地方要说最缺的不是钱、不是文化。而是女人!
十一时二十五分,杨伟是远处山路上已经隐隐约约看到葫芦沟的村貌,这个地形特殊,需要从村中间通过,村后是一个大山隘。中间一个豁口,两头是山。路就在隘口中间,远远地看像个大葫芦,根据王大炮先行一步的探查,过了隘口离矿山还有两公里。杨伟目测了一下距离,拔通王大炮的电话。一个简单的话:十分钟后,鸣炮奏乐,动静搞大点,我们要通过村中间!
山下。王大炮紧张兮兮地看着表。指挥着几个人把五条大鞭炮拉到了人群外面,然后跟着班主商量,一会鞭炮一响,脱着全上场啊!
那班主那见过这么猴急地货色,脸苦着说:“兄弟,总得有点过程,你这当不当地一下全脱。不成老娘们上炕了!”
“让你怎么办就怎么办?”王大炮脸上横肉一抽。那恶相吓了班主吓了一跳。不过跟着又是一阵狂喜,王大炮拿出一摞厚厚的百元大钞。往班主手里一拍,三千块,今儿让你怎么干你怎么干。这价格基本是一百块亮亮相,一百五差不多就能脱,要像这样上了三百块,基本就留不下衣服了,这班子还能不高兴,何况这王大炮已经付了演出费。
那班子的两眼一下子比外头村民的眼还亮,把钱揣腰里不迭地说:“好好,兄弟,你是大爷,咱们过程都省了,小胡同里赶猪、热炕头上打*炮,直来直去,不带含糊……”这就忙着一挥手一个响指的动作,那台上音乐师和演员都知道啥意思:钱到手了,准备开脱!
王大炮站在高处,远远看到车接近了村口,这就喊着,放炮放炮,跟着自己先点了一串,跟着其他几串都响了………
霎时间,台上这草台班主一示意,那演员正式表演开始,先是一个女地一个旋身,上衣被提留在手上,一搂内衣,差点就露了两个大馒头……跟着幕后直接出来个光戴着胸罩的女人……跟着又是几个……跟着其中一个那罩子好像没系牢,一下子掉了半截……跟着有一位,这裙子拖地了,被她自己一搂,这白格生生地大腿就晃眼了………
台下,没想着这**来得这么突然,一下乱了,口哨声、喊声、怪叫声、咂咂流口水嗒嘴地声音、哦哦的起哄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几个异口同声喊着:嗨嗨嗨,摸一个、摸一个………
还有个特别大的声音:哟,往下拽拽、往下拽拽……
跟着离台最后的一个小伙喊了句:哎哟,我的妈地……就往后倒。为啥,原来这台上一个女演员一个飞腿撩起了裙子,这货一低头,那粉红色地内裤看得清清楚楚,一下子被雷倒了……估计这小子还是个小光棍,没开过荤呢!
跟着幕后又来了一拔,人群里几个就开始悟鼻子了,看样要流鼻血,为啥,台上新出来的一拔下身只剩条小短裤,上身披个小短衣,那小衣居然是透明的…………
别说葫芦沟的老少爷们,连王大炮也看得是热血贲张,那几个发廊里地,身材个和条都不错,要搁锦绣早扑上去了。这鞭炮声刚响完,一回头,嘿,车已经没影了!……倒不是没人看见车通过,不过和台上这表演比起来,管他什么车通过呢!
车里杨伟瞟都没瞟一眼,一路加速着过村,一边开车一边喊着,加速、注意车距………
不过他没看这江叶落可看了,隐隐约约一看,这就问:“姐夫,这也是你组织地演出!”
杨伟不动声色地说了句:“噢,这个我可不知道,碰巧了!”。然后是自已咬着下嘴唇偷笑。
一边张月容就发现问题,估计是眼光太好的缘故,一看清了吓了一大跳:“哦哟,这…这村里怎么还有这种表演?”
“什么表演呀?”江叶落一看,却是恰恰闪过。就问:“张姐,什么表演呀,我怎么没看见?”
“那个……那个,好像是民族舞蹈……”张月容讪讪说了句,这东西实在说不出口。
“是不是呀?”江叶落有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