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觉得我们是仇人,那么你便亲自杀了我为你的父皇母后报仇,但我不会放开你的。”
叶媚婉恨赵奕琛的执着,也恨他把她逼得没有回头路,她能闻到血腥的味道,心里难过得要死,可还是拔出了发钗,再一次朝赵奕琛的身体刺去。
赵奕琛再次受伤,手能支使的力量减弱。
叶媚婉趁机挣扎开,从马上滚了下去。
“婉婉……”
赵奕琛想跳下马去救叶媚婉,后面的南齐将士却紧随而来,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越来越近,由不得他停留,只得打马逃离。
他回过头看到南齐的人向他们的公主飞奔而去,她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叶媚婉被摔得头破血流,手臂也抬不起来了,她看到赵奕琛策马而去,松了口气。
同时,她也在心里深深地怨恨自己,对仇人竟然这么仁慈。
杨飞将叶媚婉护送回蓉城,让大夫查看了伤势,一只手臂被折断了,头上有些皮外伤。大夫为她上了药后,她倒头就睡了,看得葛三娘直摇头。
落雪有些埋怨道:“公主明明有刺杀大瀚皇帝的机会,却白白浪费掉了。”
葛三娘之前逼叶媚婉太狠,见过叶媚婉痛哭流涕的样子,心也软了不少:“公主才想起往事,爱恨情仇搅得她透不过气来,让她马上就杀了相处四年多的爱人,她哪里下得去手。”
落雪抿了抿嘴,没再说话。
叶媚婉让自己沉睡中梦中,梦中她是叶媚婉而不是瑶池公主,赵奕琛宠她一人,许诺她未来。可惜,当另一个身份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原本的美好被撕破了,她承受了被鞭打的痛苦,她亲手将利刃刺进了赵奕琛的身体,看着他慢慢死在自己的面前。
本是深情人,却被仇恨扰。
萧雄醒来后却不见皇帝,寻找未果,想到他定然是寻叶媚婉去了,焦躁不已。皇帝孤身一人去蓉城,这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啊。
而皇帝现在还未归来,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萧雄告诉思画,他将一个人去城里打探消息。
思画担心道:“萧雄,蓉城现在是南齐人的地盘,你一个人去可以吗?”
“你放心,我不会莽撞行事的。”
“你明明就是块木头,怎么能让人不担心?”
萧雄大胆地握住了思画的手:“你担心我,我很高兴,我相信皇上和婉主子都能平安的回到宫中,我们也都能平安。”
思画的脸有些红,娇羞道:“希望如此,主子近来受的苦实在是太多了,希望经此一乱,以后能够平安祥和。”
萧雄正打算进程,却得到了皇帝的消息。
“思画,我不用去蓉城了,皇上行踪暴露了,还受了伤,不方便来找我们,我们过去和他汇合。”
思画一惊:“皇上受伤了,不碍事吧?”
“应当不碍事。”
萧雄和赵奕琛汇合后,才知道他身上受了两处伤,一处在手臂上,一处在胸膛上。大夫偷偷告诉他,两个窟窿,看上去像是被类似金钗这样的利器所伤。
萧雄一愣,皇帝武功不弱,若是和人搏击,这样的利器绝不可能在他身上刺两个窟窿,唯一能说得过去的就是皇帝被人乘其不意的时候刺伤的,那个人定然是他身边人。
他去找叶媚婉,那么刺伤他的人就极有可能是叶媚婉。
萧雄进了屋,见皇帝端坐着,浓眉紧锁,他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去寻过婉主子了?”
赵奕琛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婉主子怎么没和皇上一起走?”照理说,他们的身份虽然不对盘,但以婉主子对皇帝的情意,是愿意跟着皇帝一起走的。
“她不愿意。”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说出来是这么的费力,心痛的感觉比那两个伤口还要糟糕。
“皇上的伤难道是婉主子所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朕也不知为何,明明说好了一起离开,她却临时变卦了,为了让朕放弃,不喜惊动了南齐人,还刺伤了朕。”
萧雄也想不透,突然想到什么,连忙道:“上次婉主子让属下保护皇上安全离开,还给了属下一封信,说是在皇上再去寻她之前交给皇上。昨日属下见皇上并未打算去寻她,就没给皇上,哪知皇上会背着属下深夜行事。”
“快给朕!”
萧雄将信交给赵奕琛,赵奕琛连忙展开阅读,不外乎是劝他不要去寻她了,她若有机会便会主动回到宫里。
赵奕琛看完信后道:“不对,这一切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