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江昊心底一震：

’永生剑竟然可以这样，和现在的永生剑相比，御剑飞行算什么，离手伤人算什么，灵器算什么？它远远超过我听说过的那些武器，竟然能射出剑影伤敌。‘

对于这几剑的效果，伍傲剑连看都不看，两手齐挥，一个呼吸的时间里，永生剑已经发出上百道剑芒，到最后一剑时，竟然真的深入禁环三寸左右。但是无论怎么攻击，墨环表面除了有这把插入的剑气化身以外，其他各处没有丝毫变化。

伍傲剑咬破自己的嘴唇，紧接着从口中吐出一口金色血液，浇到身前的永生剑身上。

“化虚为实，一衍千万！”

随着伍傲剑的暴喊，永生剑光芒大盛，瞬息间分出几十个一模无二的剑身，在伍傲剑的身体前面形成一个银色巨剑围城的剑桶。

下一刻，这些巨剑全部向着墨环表面射出几十道连续不断的剑影，和方才的一道剑影一样，全部在墨环表面击出连续的火花。

这一刻的江昊彻底停止了思维，现在的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判断永生剑的品级了。

半个时辰之后，化成几十把剑身的永生剑都戳入墨环内部三四寸，形成一个规则的圆圈。伍傲剑略显疲惫地望了江昊一眼，看到对方茫然的表情，知道因为剑身的阻挡，墨环内部禁锢的东西并没有泄露出来。

转回头以后，伍傲剑决然地回掌猛地击向自己胸口，两团血雾从口中喷出，整个剑阵光芒大炽，迅速振臂一挥，又勉力打出几个手印，数十把剑身一起发光，向着同一个方向旋转，在坚固异常的禁环表面切割出一个圆圈。最后的一刹那间，整个空间都一阵剧烈摇晃，一块圆形的墨环表面应声而飞。

伍傲剑停止了挥剑，那扩大成房门大小的破痕也不再被修复，好似内部的生机已经断绝。伍傲剑回过头，微笑着看着江昊，说声：“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我必须在禁环破碎前离开这里。”

也不解释为什么离开，他带着永生剑，一闪就出了江昊脑海，消失不见。

江昊愣了愣，没时间思考更多，他的情绪完全被即将冲破第二道墨环的巨大喜悦所渲染。

道识一下子精神抖擞，呼啸着向禁环上即将破开的地方撞去。

“咔嚓……”

“哗……”

接连两声大响，江昊的道识好似大铁砣撞击在一处薄弱的堤岸上，堤溃涝生，一股巨大金色洪流从禁环内部冲出，金色洪流中夹带着一片片“黑白”两色花瓣，奇香无比。它们快速填满江昊的脑海，迅速漫延向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金色洪流的气息，比第一禁环内涌出的洪流气息更磅礴、更浩瀚、更古老，完全提升了一个档次。

黑白两色花瓣，迅速溶入江昊身体，将每一处组织改善，形成一条条独特的通道，那些通道尽头连接在每一块骨骼之上。

江昊感觉自己的气海在扩大，里面的真气在凝炼，突然化为无数旋转的透明小刀，那些小刀透过肌肉、血液……向每一块骨骼上斩去。

“咔嚓、咔嚓……”

“等等！这是什么！”张大嘴巴的江昊想要大声呼喊，可惜嘴巴和浑身的骨骼都仿佛不受控制。

“诗”，“书”，“礼”，“仪”……“四书五经”，“仁义”，“道德”……

一时间，江昊全身上下都响起这样的声音，如亿万附骨之蛆在他周身骨骼上啃噬，无数丝毫不属于他的知识一瞬间在他的脑袋里落脚，生根。他的意识在禁锢力量中被分解，被生长，被千锤百炼，由目不识丁蜕变成满腹经纶，由提笔忘字变成过目不忘……

蜕变的过程，非言语所能表达，其痛苦远超千刀万剐。不经过大道力量的洗涤的凡人，即使能修炼真气，又岂能承受仙家之力？凡胎，是脆弱的，没蜕变过的凡胎，别说仙家之力，就是千斤大石都能轻松压死。

要想做人上人，就必须先吃苦中苦，这一刻，这一步都是江昊自己选的，他没有丝毫怨悔，可惜，就是对得到的这些能力感觉很鸡肋。

“啊！这些鬼东西到底是什么！”

江昊咬牙坚持，周身毛孔中溢出大量血珠，他感觉经过这次蜕变，今后自己就是拿着一把刀在自己身上割肉都会感觉到舒服，这滋味真不是人受的。不仅是这些丝毫不输于自己的这些陌生知识，而且还有以前因为健忘和愚钝忘记的细节，现在全部都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