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牛又是几声吼叫，它的喉咙发出咔咔的像咳嗽一样的声音，好像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里。

“啪！”

一个四五寸长，黄色带血丝，骨头一样的东西，从牛嘴里吐出。

李良柱走过去，弯腰捡起那骨头一样的东西，递到卫兰馨身前，“卫经理，你看一下，这就是我要卖的牛黄。”

卫兰馨没伸手接，她大睁着双眸，没回过神来。

黄成和揉了揉眼睛，他实在无法相信眼前的所发生的事情。

不光是他俩，周围看热闹的群众，也一个个愣在那，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

“我不信，你肯定做了手脚，牛怎么会自己把牛黄吐出来！这肯定不是牛黄。”黄成和歇斯底里的喊道。

“小伙子，我能看下你的牛黄吗？”一位身穿中山装，满头白发，精神矍铄的老人挤身走出人群。

“老头，我劝你最好别碰着假牛黄，小心讹你。”黄成和看有人掺和，假模假样的提醒道。

老人没有理会黄成和，只是看着李良柱。

李良柱感觉老人可以信任，就把牛黄递了过去。

老人拿起牛黄端详了一会，又放在手心掂了掂，转头看着李良柱说道：“小伙子，老头子取一点，做个试验，你不会怪我吧。”

“老先生，您尽管试。”李良柱看这老人的身上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气质。这种气质，他也只在自己学校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身上见到过。

老人从随身的手提袋里拿出一个水杯，拧掉瓶盖，在瓶盖内侧到了点水，然后又用指甲轻轻刮了一点点牛黄，在水中沾了沾，涂抹在另一只手的指甲盖上，那被涂抹的指甲盖立马变成了淡黄色。

“小伙子，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老人将变成淡黄色的指甲伸到李良柱面前，周围的群众也是瞪大了眼睛，竖着耳朵，想听听老人的做法有什么含义。

“这是传统的鉴别牛黄的方法，是把牛黄混水抹在指甲上，长时间不易变色。叫‘挂甲’。”李良柱认真回答道。

“嗯，不错。”老人微笑着点点头。

老人又将指甲上剩余的一丝牛黄有放入口中，眼睛微闭，眉头轻轻皱起，稍后，老人的眉头舒展开来，微笑着，看向李良柱。

“味道微苦后甜，清凉入喉，没有膻味，且有异香。小伙子，运气不错，这不但是真牛黄，而且还是上品。”老人微笑着将手中的牛黄递给李良柱。

“哎，你这老头，你谁呀？在这装神弄鬼一番，就说这东西是真的，你不会是这小子请来的托吧？”黄成和急了。

“让让，都让让。”这时，人群中又走出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

“赵科长，您怎么有空啦？我正想请您吃饭呢。”黄成和看到中年男人，立马换上一脸谄媚的笑容。

“张教授，您怎么跑这来了？镇长和学校的领导都在饭店等着您呢。”赵科长没有理会黄成和，焦急的走到老人的身前。

张教授？这老头竟然是个教授！连镇长都得等着，科长跑腿过来请？黄成和傻眼了。

周围的群众也震惊了，在他们心中，大学生就很牛了，更别说教授，那都是电视里才能听到的词语，是传说里的人物。

“你们呐，都说了不要搞什么饭局，你们就是不听。”老人有些不悦的看着赵科长，随后，他微笑着看向李良柱：“小伙子，我去的地方也不少，可从没见过你这种取牛黄的方法，有机会，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不过今天时间紧，下午开完演讲，我就要走了。这样吧，这是我的名片，你要是有空，打个电话，我立马安排时间过来找你？”

李良柱接过名片，点了点头。

“那就谢谢你啦。一定记着给我打电话。”张教授拍了拍李良柱的肩膀，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赵科长在前边引路，老人也跟着走了出去。

张教授两人的身影消失后，人群炸锅了。

“你给我一巴掌，刚刚那老教授还要请教这小子？”

“是啊，人家可是镇长都得等着的大人物啊，竟然跟眼前这小伙子这么客气。”

“听那教授刚刚说什么了吗？这牛黄可是上品牛黄，还是这么一大块。”

“这小子发啦！”

这时，围观的群众看李良柱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有眼红的、有嫉妒的、但更多的是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