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袁氏心里不是滋味,原本袁弘德的钱袁弘德爱怎么花,她无权置喙,可是用脚趾头想一下袁弘德让才买这些药材是为了救那个瞎子,这样就让袁氏有些坐不住了。
她正想去找袁弘德呢,就有绿荷进来禀报说是“侯爷来了。”
袁氏忙起身相迎。
按理,袁弘德当再大的官也只是晚辈,袁氏此举于理不合,可是她一见到袁弘德的神色心下就有些慌,本能便起身迎了上去。
“盛泽,瞧你这脸色,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袁氏拉着袁弘德嘘寒问暖。
一旁叶茗荃眉头紧皱,朝着袁氏使劲摇头,再指指自己心口,言下之意是侯爷不舒服的不是身子是心里。
“小十三,你先退下,我有话和姑太太说。”袁弘德的声音听起来倒还平静。
“是,将军。”叶茗荃默默退了出去。
袁弘德看向袁氏,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凝波是因为喝多了煎茶才中毒的。”
没头没脑冒出这一句话,袁氏吓了一跳。
“盛泽,姑母不明白你的意思。”
“那请姑母叫明白的人来回话吧。”袁弘德说着看向东厅角落里默默站着的董娘子。
董娘子被他这一瞅,心跳突突立时加快。
袁氏狐疑地看向董娘子,董娘子一时有些心虚。
袁氏沉了脸色:“董娘子,怎么回事?”
难道那瞎子的毒是董娘子下的?自己是不喜那瞎子,可也没授意董娘子毒死她啊,难道是这董娘子瞎揣测上意?
袁氏心里认准了这个理由,看着董娘子的目光也变得恶狠狠的。
董娘子支吾道:“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奴婢冤枉啊!”
袁弘德嫌恶地看了董娘子一眼,冷声道:“既然什么也不知道,你喊什么冤?本将军可什么都还没开始说呢,你是要等本将军先说,还是你自己先说?”
董娘子噗通跪在了地上,还没说话眼泪就下来了。
袁氏气不打一处来,恨声道:“该死的,难道真的是你毒害那瞎……那尹氏的吗?”
“不关奴婢的事,不关奴婢的事……”董娘子一味地哭,一味地摇头摆手。
袁氏心里怄得要死,这董娘子一把年纪怎么还跟个小丫头似的,就懂哭鼻子呢?
“你连人都敢毒害,还哭个什么?”碍于袁弘德在场,袁氏也只能装模作样批评董娘子几句,倒不是气她下毒害人,而是气她没事给她添乱。
袁弘德走到椅子上坐正了,正视董娘子,道:“你既然哭,就说明你自己觉得冤枉,那你说说看,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
董娘子看看袁弘德又看看袁氏,话到嘴边又不敢说出口。
袁弘德冷哼了一声,对袁氏说道:“姑母,这虽是平安侯的内宅,可这个下人是你怀化郎将家的,所以你还是自己审问吧,审问清楚了,给侄儿一个答案。”
后罩楼内,英儒冲进棋娘闺房,将正在画画儿的棋娘拉了起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画画。”
棋娘一头黑线:“听说你去外宅看那个瞎子了?怎么,她一个瞎子还成了皇帝不成,她死不死关我什么事,我连画画儿都不行了吗》难不成她真死了,我还得替她守孝?”
英儒指着棋娘,恨铁不成钢道:“你就这么盼着她死吗?看来传言不假,尹氏的确是被你下的毒了!”
棋娘的眼睛立时瞪大:“二哥,你有病吧?我怎么可能下毒呢?”
“你当然不会承认,可是董娘子都跟母亲招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