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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然后,七哥上厕所的那会工夫就冲进来七八个人,他们都带着耳环,刺着纹身,骂骂咧咧地进来,伸手就抢人。我看他拉着那小姐就走,就冲上去跟他们对骂起来,因为他们人太多所以就没敢主动动手。没想到这时候七哥回来了,他一开门就和那些人搞了个对面,那小头目像是和他认识,两人都是一愣,然后同时骂了一句什么,几个人一起扑上去,掏出家伙一连捅了七哥七八刀!我也上去了,结果就成了这样子......”龅牙说着,一举胳膊。
陆羽听后,脸色铁青,“哪个洗浴中心?”
龅牙抽了一把大鼻涕,“天,天逸。”
天逸是在市中心靠近西城的位置,是全市有名的烟花巷之一,小七常去,陆羽也去过,那地方名义上是个澡堂子,实际上是个**行业的聚集地,价位复杂,层次拉开,高中低档一应俱全。因为服务比较周到,童叟无欺,想消遣想烧钱的都愿意去。
“你认识那帮人么。”隔了一小会儿,陆羽问他。
“不认识,不过他们中的好几个都有纹身,而且随身带刀,应该是道上混的。”龅牙说。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别太自责了这里有我呢。”陆羽说着,侧头看向急救室的门,一个小护士正急急忙忙地跑进去。
陆羽捂脸,沉默了。
“老大......”龅牙还想说什么,却见陆羽摆摆手。
秦岚知他难受就拍拍龅牙让他进去,随即下楼到住院部把各种费用补上,回来时又坐在陆羽身边,靠得很近,“想开点,我去找人把他们收拾了也就完了。”秦岚说。
“不,还是我自己解决吧,做大哥的总得给弟兄们一个交代啊。”陆羽看看秦岚,又开始搓脸。
等陆羽把脸搓红了,一个带着帽子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年轻护士也开门出来了,她手里拿着个盘子,上面是各种用过的器皿和大块大块的津着血渍的棉球,“谁是家属?”她问。
“我。”陆羽赶紧站了起来。
“嗯,您好,病人胸部中刀伤,ct血气胸,左下肺挫裂伤,现在还不能确定脱离危险,医生建议住院一个月,您要是同意的话就跟我去办手续吧。”小护士说得干净利落,挺专业,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
“那他现在怎样?醒过来了没有。”陆羽习惯性地一扶她的肩膀,低头忙问。
小护士抬头看看陆羽,没来由地脸一红,“嗯......他的内脏多出受损,不过不算太严重,医生说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你也别太担心了。”
“哦,谢谢!”陆羽听她这么说,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