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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熊是个直性子，不太会撒谎，他那点小伎俩哪里瞒得过陆羽这个骗人当饭吃的小狐狸，小陆一通反问，当时就噎得他说不出话来。

“唉，那都是托词，说着玩的，何况我们都是自家兄弟，小七不跑我们的人也不会开枪，而且开枪伤人的已然死了一个，这也算有个交代，依我看陈锋的仇就那么算了吧，行不。”大熊又说。

“熊哥，你这么袒护他，是不是想招他入门呀？”陆羽闻言，挑挑眉毛问道。

“呵呵，实话跟你说，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还真想收了他。”大熊往前一步，直言道。

真是个厚道人，陆羽暗想。大熊一定是知道，做了这种事儿齐闻便无法在飞鱼堂混下去，收他入门只是个幌子，他这样做分明是想给齐闻一条退路。

“呵呵，听见没，熊哥想让你改换门庭呢，你愿意吗？”陆羽脚一碾，低头问齐闻。

“......”事到如今，齐闻哪里敢多说，他双目无神地张张嘴，权当是回应。

“齐闻！愿意跟着我吗！”大熊也蹲了下来，重重地拍了齐闻一下。

齐闻身子一抖，点了点头。

“好，那就好。陆老弟，现在我就要带他走，行么。”大熊抬头，恳请道。

“还不行。”陆羽摇摇头。

“你想怎样？”大熊闻言，追问道。

陆羽莞尔，“他去哪里我不管，可他现在还是我的人，你的人情我要给，我的家法也不能废。这样吧，不忠的事儿就算了，也是我不会带人，可不义的罪名他扛定了，给小七个交代，我要他一只手。”陆羽说完，在桌子上拾起一把水果刀，“熊哥，您不反对吧。”

“这......”大熊犹豫，显得很为难。

“五爷，您说呢。”陆羽见状，又看向乔五。

“拿去吧，规矩就是规矩。”乔五闭着眼睛摆摆手，其实，依道上的规矩看，陆羽的做法算是很仁义的了。

五爷发话了，大熊能怎样，他缓缓地走过来，蹲在齐闻身边，“兄弟，老哥对不住你。”

“熊哥，没事儿。”齐闻呆呆地看着大熊，涨红的脸上鼻血狂流。

两分钟以后，齐闻被人送去医院，那只左手和一大包的通讯工具被人交到陆羽面前，闲聊几句，乔五等人陆陆续续地走了。小花想留下，乔五不同意，还是陆羽苦口婆心地劝了好一阵子这任性的姑娘才乖乖地跟着回去。

“明天见。”小花踮起脚尖抱住陆羽。

“恩，明天见。”陆羽抵着她的额头，做了个很温馨的鬼脸。

所有的外人都走了，飞鱼堂那几个小兄弟开始收拾屋子，这回可好，巨大的针织地毯上到处都是血，连那个干干净净的小客厅也到处都是，招呼小胖叫了外卖，又吩咐众人明早一起走，陆羽终于褪下了都是血渍的白衬衫，一拉浴室的门，灵儿正拿着个喷头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