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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5日，联赛第16轮。

在缺少了接近一半主力的情况下，范巴斯滕硬着头皮来到了乌德勒支。

老天爷果然是要和他作对，这一天的加尔根沃德球场，下起了2009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乌德勒支是一支常年排名中游的球队，没有任何光辉灿烂的历史，也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知名球星。

他们和阿贾克斯无冤无仇，但也不会轻易将三分拱手相让，坐拥主场之利的他们和一支由残兵败将组成的阿贾克斯竟然踢得旗鼓相当……

和英格兰一样，进入冬天之后，荷兰的白天尤其短暂，比赛刚刚进行到70分钟，天空就几乎黑了一半。

好在乌德勒支的球场管理员都很有经验，他们早已打开了四周的照明设备，球场内始终如同白昼。

在灯光的照射下，大屏幕上的比分也格外明显。

乌德勒支0，阿贾克斯0。

客场零比零，在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结果，但范巴斯滕的脸色却依然不太好看。

稍早一些的特温特在经历了一场进球大战后，以4-3的比分攻陷了奈梅亨的球场，所以如果他在这里收获一场平局，只会让阿贾克斯与榜首的特温特之间的差距从1分扩大成为3分。

考虑到球队的伤病情况并没有太多好转，范巴斯滕非常需要一场胜利。

但现实却非常残酷。

第73分钟，阿贾克斯的攻势被乌德勒支截断，主队立刻发动反攻，首发出场的中场球员武农-阿尼塔用一次不理智的犯规将进攻队员放翻在地，主裁判直接用一张红牌将他驱逐出场！

范巴斯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子低着脑袋钻进了球员通道，却连一句安慰他的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实在不想理会这个没脑子的家伙！

阿尼塔难道没有看见吗？

和他搭档中场的龙殊特……已经将速度完全提了起来，只要再有半秒钟的时间，他就可以追上那名进攻队员啊！

为什么你非要飞铲一脚？！

在冰冷湿滑的草皮上滑冰……很有趣吗？

眼看着本就残缺不全的阿贾克斯现在又少了一人，主场作战的乌德勒支球员们忽然有了想法。

在比赛的最后15分钟，原本已经准备鸣金收兵的他们再次向着客队发动了进攻。

只拿一分……他们不满足！

雪越来越大，风也有些凛冽，替补席上的球员们都将身体缩进了厚厚的保暖服里。

看台上助威呐喊的声音也小了许多，荷兰球迷可没有俄罗斯、英格兰球迷那么疯狂，在风雪中还能脱了上衣，露出满是胸毛的身体，而且还可以发出毫不颤抖的狂热歌声，他们早就戴上了防风帽，裹好了围巾，只把两只眼睛露在外面。

乌德勒支不是什么大球队，当地经济也称不上繁荣，能够容纳两万四千人的球场已经很多年没有坐满过了，尤其在这样的雨雪天气下，球场里只有四分之一的位置上坐着球迷，显得格外冷清。

这些都是乌德勒支最死忠的拥趸，尽管他们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但目光却始终盯着不断发起进攻的球员们，当球员们完成一次精彩的过人、传出一次好球、有机会射门时，他们也会忍不住激动地跳起来。

他们还没来得及落地，许多人就发出了一声惊呼。

“该死！”

“又是那个8号！”

有人用力跺起脚来，甚至还向着脚下唾了一口。

在乌德勒支球迷们骂骂咧咧的时候，那道黑色的人影已经从阿贾克斯禁区前的人群里冲了出来！

就像之前说的那样，少一人作战的阿贾克斯不得不收缩阵型，而乌德勒支的进攻线则越来越靠前。

在荷兰这个国家，你永远不用担心对手会摆出真正的大巴车，他们虽然踢着所谓的“全攻全守”，但骨子里永远更加重视进攻，不管是豪门，还是那些中游、甚至是保级队，如果让他们在丑陋地赢得胜利、或者是死在进攻的路上……恐怕所有人都会选择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