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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梦窈嫉妒凤阑夜,说话尖酸刻薄,身边的女人自然顺着她的话,她的身份可是晋王妃,若是将来成了太子妃,可就会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了,她们怎么敢得罪呢。
那边尖锐的声音传来,司马雾翦脸色早青了,一伸手拉了凤阑夜,领着人冲了过去,虎视眈眈的站在林梦窈的面前,唬了那女人一跳,没想到背后说人坏话,还被人听到了,有些难堪,不过想想又没什么,她会怕这两个女人吗?脸色冷沉下来,指着司马雾翦,气势汹汹的开口。
“安王妃,难道不知道不可以背后听人说话吗?”
司马雾翦眉一挑,气势一点也不输给她:“难道自认为高人一等的名门闺秀就该背后说人坏话吗?”
她说完还冷睨了一眼林梦窈身侧的几个贵妇,这些女人一看安王妃把目标对准她们,立刻后退一步,和林梦窈保持一段距离,说实在的,太子大位未定之时,谁都有可能是未来的太子妃,她们这些小角色,可不敢得罪她们任何一个人。
林梦窈见这些人的样子,越发的气愤,胸口上下气伏,指着司马雾翦叫起来。
“司马雾翦,你好大的胆子。”
“我怎么了?”
司马雾翦趋步上前一步,身侧的凤阑夜生怕两个人打了起来,雾翦一向护她,现在的她不避不让,若是林梦窈继续招惹她,一定会真的打了起来,今日可是皇上寿涎,闹出事来,谁也讨不到好处,所以凤阑夜伸手拉了司马雾翦,清冷的嗓音响起。
“雾翦,何必和乱嚼舌根子的小人计较呢?别忘了你是安王妃,礼仪别失了。”
凤阑夜不轻不重的几句话,似毫不比司马雾翦的差,那林梦窈脸色由红转白,由白变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人家摆明了两个人一道,而她身边的这些人,虽然先前溜须拍马的比比皆是,此刻却没一个人敢正面帮助她,林梦窈那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可就这么落败又不甘心,指着司马雾翦和凤阑夜。
“你们两个给我等着,今日这帐我算是记下了。”
说完转身就走,身侧的那些女人一看晋王妃生气了,赶紧跟着后面追出去,待会儿一定好好的陪礼,只要不参与到她们皇子妃的争斗中,别的她们是无所谓的。
身后的凤阑夜嗓音陡的提高,阴冷的开口:“当心点,夜路走多了会遇到鬼的。”
想到手中的帐册,不由得面容沉浸如霜,林梦窈这个女人,大概还在做美梦呢,若是她把帐册交到皇上手中,只怕晋王没有好果子吃,还太子呢,保住命就不错了。
一侧的雾翦仍在生气,指着林梦窈的方向,气恨难平的说:“你说这起子小人,专会背后嚼人舌根子,自已没本事,还嫉妒别人,阑夜别理会她们。”
她是怕凤阑夜心里不舒服,其实凤阑夜这种人,对于漠不关心的人向来不在意,哪管她们了什么。
“我没事,你别生气了,我们是出来散步的。”
凤阑夜融声起,司马雾翦才略好一些,伸手拉了她,两个人一起在花园中逛起来。
身后的叶伶和花萼等小丫头一言不发的尾随而行。
午后的阳光很和煦,诧紫千红的花朵在轻风中摇曳,好似一个个逶迤柔媚的美人,齐齐争艳。
司马雾翦和凤阑夜两个人穿行在其中,关心的询问着各自的状况,其乐融融。
须臾,有一个小太监从远处奔了过来,恭敬的行了礼方起身说话:“安王妃,华妃娘娘让王妃过去说说话儿。”
司马雾翦眉一挑,有些迟疑,怕自已若走了,阑夜便受人欺凌,正准备拒绝,凤阑夜却开口:“你去见见华妃吧。”
“要不你和我一起去,要不然就去听戏吧,”南宫烨可不会让她被任何人欺负,所以司马雾翦才会有此一说。
凤阑夜好气又好笑,她什么样的人雾翦不知道啊,只有她欺人的份,哪有人可以欺到她的,不过她的本意是关心她,这让她感到很温暖,从她和南宫烨的身上,她一颗冰冷的心,慢慢的柔和起来,不再像从前一样冰冻了,所以她的生命中,这两个人是最重要的。
“你去吧,我没事。”
“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华清殿吧,”司马雾翦拉着她不放手,凤阑夜眉心一跳,想起玉妃的死,不如去华妃哪儿试探试探,看看华妃知道些什么?打定了主意,便点首同意了。
“好吧,我们起过去看看母妃。”
两个人领着婢女跟着太监的身后往华清殿而去,长廊中不时的看到一些宫女和太监,莫不小心翼翼的行礼。
凤阑夜心不在焉的走着,忽然眼角瞄到不远处的树木后面冒出一个人来,那人面容隽秀,正立在阳光下,一眨不眨的望着她,竟是纳兰玖,这个男人进宫来了,他是怎么进宫的?凤阑夜脸色陡沉,缓声开口。
“雾翦,这里的风景不错,我在这里转转吧,你待会儿过来找我。”
“嗯。”
司马雾翦抬首,这个地方景致确实不错,前面不远处便有一座鱼池,池中养了不少的鲤鱼,岸边有缕空的白玉桥,花草更是开得灿料,真是不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而且这里离华清殿不远了。
“好,你转一会儿,我和母妃说会儿话,便过来找你。”
“去吧去吧。”
凤阑夜挥手,司马雾翦领着小瞳和小圭二人离去。
凤阑夜一看四周没人,赶紧抬首望过去,刚才的地方一个人也没有了,小巧的身子一转,便绕过长廊,奔下石阶,直冲向刚才的地方,可惜一个人也没有,她又找了两遍,也没看到有什么人,难道自已眼花了,绝对不可能啊。
正胡思乱想着,身后响起一道清润如水的声音:“九儿,你在找我吗?”
凤阑夜急急的回身,葱郁高大的树木边,果然站着一人,不是纳兰玖又是何人?
一身的雪青袍子,映衬得五官越发的清隽,此时单手支在树枝上,很是闲散,如果不是身在皇宫,凤阑夜倒想为他喝一声彩,可此刻不管是地点,还是状况都不对,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宫中。
“你是何人?”
凤阑夜还未开口,身后的叶伶却已护主的冲了出来,对着纳兰玖大吼,挡住凤阑夜的身子,似乎生怕对面的人对主子不利,花萼赶紧拉了她便走:“好了,没事,我们到那边去望着些吧。”
“纳兰玖,我记得我说过不想再见你。”
“九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竟然如此的冷漠,难道真的是贪慕虚荣,完全不顾那些受苦受难的族人了吗?”
纳兰玖一扫先前懒散,此刻满脸的阴云密布,想到受苦的族人,他就不能视若无睹,对于九儿此刻的神态,越发的不能容忍,她仍是一国的公主,肩负着复国的使命,怎能安心享乐呢,而她竟然连他都不见了,他可是皇上和皇后为她挑选的夫婿。
“纳兰玖,我什么事都没有,但是我不再是从前的我了,要复国要报仇,那都是你的事,只要不缠着我就行,随便你做什么。”
凤阑夜周身罩着冷寒,满目冷凌,看来这个男人是不懂得拒绝为何物了,她已说得如此清楚了,难道他还不明白吗?真的要她动手不成。
没想到纳兰玖听了她的话,竟痛苦起来。
“小夜,我们从小指腹为婚,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为什么你不明白呢,你和我应该揩手恢复云凤国。”
纳兰玖说得情深意切,如果她是真正的凤阑夜,也许会被他感动,可是她不是,她只是异世的一缕魂魄,纳兰玖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让她和陌生人一起生啊死的,她不愿意,可惜这男人似乎搞不懂这种状况,凤阑夜脸色难看极了,阴骜凌寒,沉声开口。
“纳兰玖,如果你再缠着我,我不会客气的。”
她话音一落,花萼和跑了过来:“主子,有人过来了,而且不少,快。”
凤阑夜眼神一闪望过去,纳兰玖动都没动一下,很显然的和她对恃住了,除非她答应他,否则大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意思,凤阑夜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她,别说一个纳兰玖,就是于她有无数次恩惠的南宫烨,都从来没有威胁过她,不由得周身嗜血,命令暗处的千渤辰:“把他带走,给我狠狠的打。”
千渤辰并没有应话,不过纳兰玖立刻感受到一道劲风迎面而来,有人欺近自已的身边,拉了他便走,而他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不过心下却明白,原来九儿的身边有如此厉害的高手,难怪有恃无恐,九儿啊,九儿,为什么你有如此大的能力,却不想办法恢复云凤呢?
纳兰玖不禁心有怨恨,不过一记拳头却迎着脑门而来,他飞快的闪避,终是慢了一步,被揍得很惨,那力道强壮有力,让人无可奈何,而且这暗处的人明显是习了什么奇门之功,竟然可以隐而不现身,真正是恼人至极,纳兰玖只能凭估着风声,不时的躲避着,很快便被打败了,很是落魄。
而凤阑夜等到纳兰玖不见了,整理一下衣衫,立在白玉桥边赏鱼,这时候身后响起整齐的脚步声,缓缓的掉首,却是大将军西门云,西门云扫视了周遭一圈,一挥手,身后的数名侍卫退了下去。
凤阑夜掀唇,客气而生疏的开口。
“西门将军真有雅兴啊,竟然到后宫中赏花赏草。”
西门云一双深邃的眼瞳幽深不可探测,什么都没说,直直的盯着她,似乎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
凤阑夜脸色凉薄,坦然直视着,她清艳的面容氤氲中的花朵,令人看了心动,西门云胸中一窒,缓缓的开口:“你现在是他们的棋子,已卷入到是非之中,若是愿意,我带你走。”
西门云的嗓音中带着一种粗旷,刚毅,醇厚,好似烈酒一般带着甘醇之气,凤阑夜却被他惊到了,他是什么意思?
她和西门云一直未有交集,他怎么会这么说呢?认真看去,却见西门云深邃的眼瞳中,起伏不平的暗潮,他不会是?凤阑夜不再去想,不知道该说自已最近走了桃花运,还是一场场孽缘,一个个该来的都来了,她可无福消受他们的这些恩惠。
“西门将军真会开玩笑,阑夜何德何能,竟然劳动西门将军如此做,在此先行谢过了。”
凤阑夜完全是礼路上的客套,西门云刚毅立体的五官上,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是心疼这小丫头,想保护她,只是没想到竟会被人直接给嫌戾了,一向高高在上的人,还是受到打击了一下,本来这种事不该他管,可是想到她卷入到是非之中,很可能连性命都不保,心里便有些不舒服,可惜这丫头不领情。
“有些人你该保持距离。”
西门云一字一顿的开口,凤阑夜一怔,想到先前自已和纳兰玖见面,难道说西门云一直在注意她的动静,想想也不是没可能,那沈云菁吃了那么大的闷亏,别人不会说,只怕她是告诉她的表哥西门云,纳兰玖出现在安绛城了,身为安绛城的守护者,西门云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谢过西门将军的提醒。”
凤阑夜不想再和西门云过多的交集,转身离开,花萼和叶伶赶紧跟上,身后的西门云一脸的若有所思,周身没落在西去的阳光里,迷蒙一片,他的手下走出来,轻声开口:“将军,你看?”
“注意她的动向,别让她知道。”
这个丫头比想象中的更精明狡诘,这样子的她,更令他想保护她,不想让人伤害到。
此刻的安绛城就像一座火山,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只怕很快便会有事发生。
“是,”那手下领命退了下去。
凤阑夜无意识的四处闲逛着,脑海中错综复杂的信息,一个凤阑婳,一个纳兰玖,没想到现在竟然冒出一个西门云来,一直以来,西门云这个人她还是敬佩的,至少他不是一个小人,不过除此之外,她和他并没有过多的交集,今天他所说的话,无疑是唐突的,这个男人究竟想干什么,又知道些什么?
叶伶和花萼见主子烦心,忙小声劝慰:“王妃,别烦了,等回去再说吧。”
这里是皇宫,处处有陷井,所以一切小心为上,凤阑夜立刻赞同的点头:“嗯,我们还是回去听戏吧。”
雾翦去了华清殿,只怕要有一个时候呢,凤阑夜抬首扫视了一眼自已所在的位置,离嘉庆殿越来越远了,现在她对宫中已有些熟悉了,基本的方位还是知道的,所以转身往回走。
刚走了没几步,便听到前面有说话声。
“对了,你觉得木棉娘娘像谁吗?”
凤阑夜立刻被这句话给吸引了,她一直在猜测,木棉究竟像谁,她一定是皇帝移情作用,虽然听闻皇上宠幸过几位女子,但似乎并不若表面所看到的那样。
另有一道苍老的声音明显的压低了声音:“你不觉得很像逝世的那位皇贵妃吗?真的特别的像,上次我远远的看了一眼,吓了一跳。”
这声音一落,立刻有人嘘了一声,只剩下脚步声,再没有一点的声音了。
凤阑夜眼瞳一亮,唇角勾出冷笑,紧走几步跟上前面的身影,冷喝一声:“站住。”
前面走着两个年老的宫女,看来有些年纪了,此时手里提着一个木桶,木桶里有几把长刷子,这两人看来是刷马桶的低贱老宫女,此时一听凤阑夜的喝声,早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手中的木桶尽数撒落到地上了。
两个人只知道磕头,也认不识眼前是哪一位主子,不过穿得如此光艳,一定是个有能耐的主子。
“饶命啊,饶命啊。”
凤阑夜走过去,慢慢蹲下身子,淡淡的开口:“别磕了,我问你们话,你们如实回答就是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是,是。”
那两人哪里敢发驳,此时恨不得扇自已的嘴巴,让她们一时嘴快,可谁知道这下等宫人待的地方,竟然会有人过来。
这人究竟是谁啊?其中一个年长的忍不住开口问:“你是谁啊?”
叶伶一听那老宫女的问话,喝斥了一声:“放肆,这是齐王妃,问你什么话,只管照实说便是,不会要你们命的。”
一听是齐王妃,两个老宫女哪里还敢放肆,头垂得很低,就等着凤阑夜问话。
凤阑夜慢条斯理的问:“你们说木棉娘娘长得像谁?”
两个人对视一眼,叶伶一哼,两人立刻抢着说:“老奴觉得她和逝世的皇贵妃长得很像。”
“那个圣宠一时的皇贵妃吗?”
“是。”
两个人可不敢打马虎眼,只是她们不知道眼前的齐王妃要打听那些干什么,不过此刻她们只想回答完了快点走,宫中这么大,这位齐王妃要找她们也不是容易的事。
“以前皇上真的很宠那位皇贵妃吗?”
凤阑夜知道只有她们这些年老的宫女才会知道一些当年的事,现在年轻的宫女对当年的事只怕没有印像了。
“是的,皇上很喜欢皇贵妃,连皇后都靠后,这是宫中人人知道的事。”
“那位皇贵妃不但人聪明绝顶,而且心地很善良,不说皇上,就是宫中的很多人也都很喜欢她。”
两个宫女一人一句,凤阑夜皱了一下眉,本来以为那是一个恃宠而骄的女子,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子,只是后来为什么死了呢?似乎这才是关键,凤阑夜接着问。
“那皇贵妃为何死了?”
“听说生病死了,皇上整整一个月不早朝,这在当时很轰动,不过后来皇上便宠幸了玉妃娘娘,可惜?”
那宫女一想到眼前的齐王妃,可是玉妃的媳妇,接下来的话不敢再说了,其实凤阑夜也可以猜估到,这宫女一定想说,玉妃偷人的事,其实宫中要偷人不是容易的事,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事,而所有的一切起源于皇上。
“那皇贵妃叫什么名字?”
“她叫什么名字?”两个宫女很费力的想着,然后开始磕头:“老奴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不过名字里好像有个襄子。”
“襄吗?”
凤阑夜见没什么可问的,便挥了挥手,示意两个宫女起来:“下去吧。”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