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杀手里没了匕首,有点闲,“采阴补阳咯!”
说完,脑袋上被霁月拍了一巴掌,“还敢在我家殿下面前口没遮拦!”
百花杀两眼一瞪,“我说的是实话!”
“实话也不能乱讲!”
萧怜却没闲心看他们胡闹,“好了,别吵了,要是有机会能走,你们先走,我还不能走。”
“殿下,杀悯生,我去,我跟他同归于尽!来之前尊上交代过,让我以性命担保,您不能有半点损伤!”霁月站起来。
“不止是悯生,还有湘九龄。”封闭的牢房,不知东南西北,萧怜向着她以为的海上方向看去,仿佛目光可以穿越牢房的墙壁,穿越万水千山,看到胜楚衣一般,“他那个混蛋,带着舰队,去了深渊海国。”
“神马!”百花杀差点炸毛!“不是说好了练兵的?怎么这就直接开打了?打架怎么能少了猫儿爷我!”
“这件事,他该是与你们苏王商量好的,杀悯生,原本只是一个幌子,只是想一面分散东煌的注意力,一面由你们将我送到安全的地方。可是现在,湘九龄要带着一万鲛人陆路奔袭,血洗西陆,而悯生的舰队,要从后包抄,与敖天对我们的盟军前后夹击,不但整支大军有覆灭的危险,西陆,也危在旦夕。”
几个人都静默了,事情的严重,已经超乎了想想。
“所以,”萧怜的声音重新在空荡荡的牢房中响起,“所以,我一定要替他解决后顾之忧。”
“真是情深义重啊!”地牢的大门打开了,湘九龄换了一身衣裳,依然血红,披着黑氅,身姿婷婷,完全是一副纤柔的模样。
“萧云极,我猜你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一定要置你于死地?”
萧怜从牢笼中站起来,与湘九龄隔着铁笼对望,“没错,我的确很想知道。”
“你可知,在遇到你与胜楚衣之前,我并没有选择成为女人?”
萧怜将她从头到脚稍加打量,心中便多少有了数,却不语,等她说完。
湘九龄傲然道:“鲛人天性钟情,可我湘九龄五百年来,从未动心。情之一字,是毒药,是弱点,侵蚀身心,无法自拔,尤其是身为女子,以夫命为尊,更加处处受制于人,不得施展报复。”
萧怜看着她,噗嗤一声,轻轻笑出了声。
湘九龄怒道:“你笑什么!你笑我终究成了女子?”
萧怜歪着头看她,“难道不是吗?我猜,你是看上我家男人了?你想杀了我,自己做大?可你总要先问问他收不收你才是啊,你说对吧?”
湘九龄描着艳红凤稍的双眼瞪得滚圆,“混账!你以为我稀罕!”
“那你还为他变成女人?”
“所以我恨你,恨你们两个!若不是因为你们,我如何会落得如此!”
“啊哈哈哈哈……!”萧怜忍不住大笑起来,“真是好笑,自己动了情,还全赖在别人的头上!让我猜猜……”
她打量着湘九龄,“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上他的?第一次见面?你在他胸口留下一个乌黑的掌印,而他将你打得半残的那一次?”
湘九龄眼角一跳,唇峰愈冷。
萧怜立刻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猜对了?那到底是因为什么?他暴打你一顿,将你打得春心荡漾,不能自已,还是你那打在他胸口的一掌,摸到了他的胸肌,因为手感太销魂,所以决定为他变成了女人?啊哈哈哈,笑死我了!”
她身后的霁月和百花杀也跟着一起起哄。
湘九龄冷冷地看着,“你们笑够了?”
说着,伸手快如闪电,穿过铁笼,捏开萧怜的颌骨,一颗药丸,直接扔进口中。
霁月惊叫:“喂!你给她吃了什么?”
湘九龄眉梢一挑,“好东西!”
她掐着萧怜的脖子,将她拉近面前,“怎么样?味道如何?”
萧怜被她掐得不能言语,“什么……东西……”
“其实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就是偶然得了一颗这大盛宫中的秘药,名字太长,销魂蚀骨什么来着?记不住了,总之还挺霸道,据说女人若是服了,一般的男子,没有七八个回合,都是驾驭不了。”
湘九龄拍了拍她的脸,“这笼子里,有三个男人,够你好好消受一番了。我会将你在大盛宫中过的如何销魂,细细转告胜楚衣。我倒想看看,视忠贞如生命的鲛人,该如何面对一个你这样的妻子。”
萧怜的一只手无力地搭上她的肩头,“湘九龄……,你会后悔的!”
湘九龄凑近她,两人隔着铁笼,只有呼吸相闻的一线之隔,“萧云极,要怪,就怪胜楚衣,谁让你是他最心爱的人。要怪,就怪悯生,谁让他说了,要我留你一命。我本可以杀了你,给你一个痛快,了既然他要你活着,我就只好在动身去西陆之前,给你好好地留个念想!来日你若是还有脸活着,咱们后会有期!”
她极致冷艳的唇角相让微微勾了勾,伸手将萧怜推开。
可是,推了一下,没推动。
按说,那颗药,该是火力迅猛,她这个时候,应该已筋酥骨软才对!
湘九龄当下心知不好,想要摆脱萧怜搭在自己肩头的手,却来不及了。
这世上,大概没有哪个女人的五指该有她这么有力。
她抓住她的肩头,五指狠狠一抓,几乎嵌进血肉,将人蹭的又向前拉了一分,之后,直接将嘴对上湘九龄的嘴!
身后的几个男人都惊呆了!
陛下,你就算被人喂了春药!可我们才是男人,你抓着个女人就啃也没用啊!
湘九龄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初吻会被一个女人给夺了,一时之间毫无章法,只是拼命要推开萧怜,却被一只舌头给送进了口中,堵了她的嘴!
她一顿没头没脑,羞愤到极点的挣扎,终于好不容易推开萧怜,这才发现,自己好像被喂了什么都东西。
“你干什么?”
萧怜看着她,吊儿郎当地笑,“大家都是女人,打个啵而已,怕什么?”
“你给我吃了什么?”
“你刚刚给我吃了什么,我就给你吃了什么啊!”萧怜摊手,“不好意思,湘大人,委屈您吃吐儿了。”
“萧怜……!”
湘九龄已经发觉周身急速燥热,小腹中如有一团火在烧,双腿酥软,几乎站立不得,“你……你怎么会没事?”
萧怜无所谓道:“忘了告诉你,天命神皇,万物不侵,虽然并不真的是刀枪不入,但是春药这种下三滥的东西,还是奈何不得我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淫糜的气息。
萧怜回头看身后三个人,竟然有些神志恍惚。
鲛人的共情!
湘九龄在笼子外面,看着笼子里面的四个人狂笑,“萧怜,怎么样?你还是在劫难逃,这药,令我有多痛苦,他们就会有多狂躁,你慢慢消受吧。”
叮铃!
萧怜手中滑出一串东西。
钥匙。
湘九龄赶紧摸自己的腰间,钥匙没了。
萧怜不紧不慢,自己打开笼子,走到已经连路都走不动的湘九龄面前,将她的黑氅红衣全数扯下,把只穿了小衣的人给拎起来,扔进铁笼,之后砰地锁上笼门。
“乱红,不是要采阴补阳吗?鲛人女子,功夫极高的,管用不?”
乱红不语,白皙的脸颊,却是绯红,一对五彩斑斓的眼睛被湘九龄的共情激发地雪亮,全没了从前沉默柔顺的模样。
百花杀也耳朵尖变得紫红如血,蠢蠢欲动,舌尖在唇上舔了舔。
湘九龄已经有些神志恍惚,如此境地,在地上艰难地爬了一下,却依然叫着萧怜的名字,“萧云极!我杀了你!”
萧怜晃了晃手里的钥匙,“老子说过你会后悔的,你偏不信。”
霁月比起兽人,对共情不慎敏感,见自己也被跟这些猫猫狗狗一起锁起来了,冲到笼门口,“殿下,别扔下我啊!”
萧怜套上湘九龄的衣裙,披上黑氅,“委屈你跟他们两个一起享受一番吧,鲛人钟情,以夫命为天,你若是睡了她,她必不会再危及你的性命了。”
她伸手将黑色的兜帽带上,面颊深深掩入其中,只隐约可见艳丽的唇角,倒是与湘九龄有几分相似。
她学着她的样子,将唇角一挑,扔下身后地牢中,衣衫撕扯的声音,湘九龄几分旖旎几分凄惨的叫声,还有兽人失了心智的急躁粗鲁声,悠然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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