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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拶刑》、《贯耳》、《贯鼻》、《兽咬》四门刑术,刑击术与刑幻术各两门。
“刑击术与刑幻术间区别在于虚与假,幻术制造环境,被幻术攻击没有实体伤痕的,大都精神崩溃乃至于脑死亡;刑击术却是真实,精神凝型如枪如剑。此乃古法印上的解释,两者不相上下,此时该当选适合我自己的。”
一百零八滴的精神水珠,他决定刑击术与刑幻术各选一门,战斗中三种术交替施展,也不至于很快的让敌人摸清。
铁链穿透鼻腔和耳朵,为贯耳、贯鼻,精神就是这根铁索。
“贯耳、贯鼻两者所需的精神力相当,进击手段也雷同。”催动贯耳与贯鼻各需十滴精神水珠,一攻耳一攻鼻,从感知上萧释晨排除后者,有一成语震耳聩,按照他的认知来看耳朵肯定比鼻腔脆弱,否则怎么不是震鼻聩。
好吧……萧释晨再一次的用歪理说服了自己。
拶子是一种刑具,一根根的小木棍并排串联,木棍间留着空隙,手指伸入拶子空隙之中,拉动两边提线,木棒空隙越来越窄直到夹压,没错拶刑就是夹手指的一种刑罚。
《鞭击》三滴、《拶刑》八滴、《贯耳》《贯鼻》十滴、《兽咬》十五滴,《兽咬》整整是《鞭击》的五倍。
《兽咬》如其名,是一种很残忍的刑罚,将人投畀豺虎咬噬。
鞭击、拶刑甚至于贯耳贯鼻仅需幻化出皮鞭、拶子、铁链,这些都是死物,《兽咬》幻化出的豺狼虎豹却是活物,符合法家学院绝对律文。
“在没有结漥丹之前,我能动用的精神力仅八十四滴,只能释放八次《兽咬》,《兽咬》威力震慑力是《刑诀》五术中最大的,可未必适合我。”四门刑术,摒弃两门剩下的顺理成章成为萧释晨的选择。
身体七七八八,两天的精神萎靡隐患不可忽视,务必好好休息一晚,他已经感到自身的专注力下降了,苦修苦修果然苦。
一夜,萧释晨酣然入睡,翌日天边泛起鱼肚白,才醒来,穿衣叠被。
“萧生吵到你了?”耳边传来曲画诗的声音,扭头一瞧曲画诗已起床,摆弄着百机转轮椅,咔咔摩擦声不绝于耳。
目光往屏风里一探,曲传杰双腿夹着被褥,嘴角掉着晶莹的液体,还在梦寐中。
“没有,我也习惯早起。”萧释晨问道:“曲生你可知晓珪丹在安定城何地能买到。”
“珪丹,是法家学院滴水成洼的丹药?”曲画诗手背轻轻托起下巴,沉吟许久才回答:“漥丹是法家学院秘制丹药,连医家学院也不会制造,几乎只在法家学院内部兜售,在秦王国境内都难买到……”
秦王国都没有,更何况大风国安定城,不免嗟叹,看来滴水成洼只有暂缓了……
“萧生你也不用泄气,一般的方式的确买不到,可不正常的方式就不一定了。”不正常的方式,难不成是截杀法家学院学子抢夺?萧释晨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杀人夺宝的画面,杀人夺宝是仙侠世界中不可或缺的旋律,可曲画诗应当不是会提出这种计划的人吧。
曲画诗接下来的解释才让萧释晨知晓,是他想多了,固然在数万年之前人妖魔三大先天胎灵种族协议建立十大学院共抗丧魔,可实质胎灵种族乃至于学院之间都是有摩擦的,何况还有大漠沙盗,长河水贼等等存在。
法家学院学子每年死伤不下千人,其中甚至还有四席生、五席生,流传到市面上的珪丹哪能少,可法家学院总归是大6十大学院,桃李满天下,这些东西不能在台面贩卖,因而只能流通于鬼市。
鬼市是地下交易,由邪家学院、盗家学院等等一些亦正亦邪的学院建立,贸易贩售见不得光的丹药、灵宝等等,交易遍布大6,安定城为风骑国主城之一,自然有鬼市。鬼市入口隐匿,没有门道也是找不到的,曲画诗并不是风骑人,第一次来到安定城,怎会清楚门道。
怎么才能弄清楚?难道跑到街上大声叫嚷“鬼市在哪里”,这样肯定不行。
就在萧释晨心中盘算之际曲传杰已经慢悠悠的起床,今天厉璨耀领着他去熟悉墨家学院考核的程序。
一行四人,朝南驶去,走得并不快,不时左右环顾,瞧见中意的便用清气丹大肆购买。黑玉音器、传音符、小乾坤袋、《风骑国地理志》……其实机关车辇他也很中意,可是烧灵石,买得起养不起。
南街是城中军队的驻扎地,偌大的军营集训地,被临时改建为考核场,平日将士操练的凹痕随地可见,卷起风尘,从深深的刀痕、枪眼,皆可感受到战斗气息,肃杀之地。
英挺的将士,工致的机关,隐藏在暗处的髙席生,此处撒泼闹事会死得很惨。
“几位器宇轩昂,铁定是来参加入院考核的吧。”刚踏入考核地,便有一人迎上前,双眼大而眼窝深陷,面黄肌瘦,嘴唇干裂,跟个难民似的。
“在下粗略统计,此番担任考官的一席生一共有一千两百多名,在下用印石影印下了一千多名的战斗场面,只消三十八清气丹,就可掌握一手情报。”
“原来是情报贩子”厉璨耀从怀中摸出一张丹据“给我一张。”
“嘿嘿真敞亮,大风丹庄的印戳没问题当然没问题。”情报贩子李云天将丹据举高,透过光亮看到大风印戳,笑眯眯掏出玉蝶:“我手中情报比不得三大情报学院,可也远胜他人,下次要打听什么在下廉价兜售。”
“画师、萧生送给你们的礼物。”厉璨耀转手送出玉蝶。
情报贩子,萧释晨神色一动,安定城鬼市的位置情报贩子该当知晓吧。
“璨耀,还真不巧,遇到你让我心情舒畅。”
厉璨耀的朋友?闻声,萧释晨访着声源望去,恰好尘屑飞舞,漫天尘土中影影绰绰可见两个人影不徐不疾走来,待走近一着紫袍头盘冲天冠手中机关扇,卷而密的丝,唇瓣弯曲活脱脱的一只人形金毛犬;另一人穿黑袍短细眼,神志充满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