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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楚总有没有什么经验可对后来者传授的?”记者也不是省油的灯,发挥总是要发挥一番的!“或者具体一些,您刚才提到了经验,有没有什么创业者们容易忽略但是十分重要的问题和经验?还有我比较好奇,创业者有没有什么门槛呢?”
楚垣夕:“哎,传授不敢当,不过这个问题我喜欢。我觉得对于缺乏创业经验的人,或者说每一个创业者都需要学习如何从管理团队过渡到公司的组织化运营,同时不忘初心,不能丢失创业的内核。
创业肯定不能是什么都没干过,那个不叫创业,叫富二代体验生活。创业者至少得有一些团队管理的经验,门槛我觉得项目经理以上吧,一个项目经理和一个产品经理搭班是最好的。”
记者一想,您老先生不是产经么?“那您呢?我记得赵杰赵总一开始并没有跟您一起创业。”
楚垣夕:“我说的是年轻人,我是一个有八年职场经验的老油条,项目经理带团队的事情我也能干。”
记者心说您真谦虚啊!巴人能够顺利走到上市这一步,外人看来顺风顺水,但在内行看来您可不止是拥有职场经验这么简单,因为巴人是以网红公司的框架起家的。对产业界的记者来说,这一点尤为清晰,因为见证过好多次网红公司用各种形式努力冲刺上市而不得。
实际上国内网红公司上市之所以困难重重主要是因为过分依赖于“人”。
这种依赖并不是对企业家的依赖,创始人作为企业的灵魂人物,制定企业发展规划,设计企业的商业模式,被依赖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是商业上的范式。
当然,从公司治理的角度,监管部门追求的仍然是企业尽量减少对企业家的依赖,敦促上市企业进化出更良性的制度,使得企业家的变更不影响企业的稳定和发展。换言之,乱与治不由人定。
只是在现实中这是理想的情况,人的因素仍然很大,总之是不会被监管部门视作危险的。
而网红公司所依赖的人不是企业家,而是自然人,是一个个当红的网红,或者可以认为理论上是公司的雇员。企业的生死存亡依赖于雇员之手,这就是潜在业务风险。比如被掏空的风险,或者不自律的风险。正常的企业,员工不自律,不论开除还是起诉都没什么影响,网红公司直接就跪了……
就好比当年星爷的影视公司当年在香江怎么都通不过IPO聆讯一样,理由都是关键先生一旦出了问题公司直接垮掉。而且这种担忧非常有必要,2018年自爆了多少大网红?如果只按财务等等指标,他们把自身业务打理成企业,其中的许多人都够的上上市门槛。
因此记者关注的问题其实是集中在楚垣夕为什么能够带领企业跳出网红公司的架构,非常快速而且成功的走上正常企业的发展途径,这是对整个行业的探讨。要知道巴人并不是用断舍离的方式转型,不是通过压榨网红赚够了钱之后撕逼,不得不转型,而是在事业巅峰的状态上从容的转型,并且很快摆脱网红的标签。
能够走完摆脱网红标签的过程本来已经是国内所有网红机构中找不到第二家的现象级公司了,但巴人转起来根本就没完!非常清灵的从自媒体到手游,从手游到影视传媒、娱乐周边,最近居然开始进军虚拟现实设备和应用商店的业务了呢。
也就是说,巴人同时拥有了移动互联网公司和高科技企业的业务线,而且还大举进军海外。这种迷踪步一样的轨迹别说圈外看不懂,业内人士也一样跟不上节奏,使得基金和券商出评级报告都不好出,很容易写错。
这也是很多媒体希望能够直接采访楚垣夕而不是陆羽的原因。
但是,大媒体就得有大媒体的范儿,采访也有采访的规矩,这个问题楚垣夕已经回答了,答案中和了稀泥,他也不能继续问。因此,只好转而问出下一个问题:“那您对创业板上市怎么看?我看到巴人的上市辅导已经完成了第二期,速度非常快。外界盛传您对资本市场如鱼得水,但是公开市场您应该还没有任何经验吧?”
巴人的上市辅导实际上早于提交IPO申请,在叶萍去做董秘培训的期间就已经开始了,时间相当的赶,手续也比较多,牵扯了楚垣夕不小的精力。好在,基本让开了最近这个非常重要的时间段,如果在小康日理万机的情况下还要去参加巴人的上市辅导,楚垣夕能把血吐干净了。
“虽然没经验,但是我有看法。”他终于说出让记者眼前一亮的话,预感到曝光量要上来了!
只听他接着说:“巴人集团申请的确实是创业板,但我觉得目前的创业板从类型上是没问题,但是从职能上应该分成两个板块才对。第一个是有巨大风险的创业板,让亟需资金开展业务、商业模式可圈可点,未来有望获得跳跃式成长,但是目前并没有形成稳定现金流的企业进行IPO。等于由股民进行风险投资而不是财务投资。
实际上国朝创业板推出的时候舆论也是一片呼声,认为会变为垃圾板。那段时间我还在上大学但是印象挺深的。实际上变为垃圾板是合理的,创业就不应该保证成功,但是只要风险和收益对应,而且从制度上风险可控,它对创企才有巨大价值,最终是一部分股票退市,另一部分垃圾变成金坷垃。”
记者心说我本来以为您会喷点什么,万万没想到您居然从制度的角度对创业企业上市和二级市场结构开喷,这喷的是谁呢?可能都不能具体为某一个人或者单位了!喷的好广!
他顿时兴趣大增:“您指的制度上风险可控是?”
楚垣夕:“比如说这种创业板不允许公开市场再融资,只允许IPO的时候对公开市场融一次资,后面还有融资需求仍然退回PE投资的模式。这样对基金等等机构也很好,投了之后因为已经上市了,直接有退出渠道。这样就避免了初创企业拿股民当提款机的问题。”
“您的这个想法还真是很新颖啊……”
楚垣夕:“不啊,这就退回交易的本质了。IPO的承销制度肯定不适用,得改。现在是只要IPO过会之后都有券商包销,企业不需要面对二级市场的投资者,反正发行出去有人兜底。券商也不愁卖,新股不败嘛。
我的想法是告知股民巨大风险,这样股价的预期就会变低,明确有破产的风险。然后企业不但需要过会,而且需要把股票卖出去才能完成上市,卖给股民或者机构投资者,市场反而更健康。
这样,企业依靠资本市场度过初生期,可以被认为是二级市场孵化出来的,那么也理应更好的回馈二级市场,让股们拿到更高的回报。”
“嗯,那您分成两个板块,第二呢?”
楚垣夕:“第二就是已经明确抗过风险的企业。虽然仍然是创企,保持着创企的结构和员工股的构成和激励,但是已经度过初创期,有能力对对股民负责。”
“比如巴人集团?”
说到这里,两人同时感到一丝尴尬,因为楚垣夕已经很努力的花巴人账上的钱了,但是到现在仍然还是有许多,比本地IPO申请的募资额可高多了。这种情况下还要上市圈钱实在是有点难以自圆其说。而且楚垣夕做的IPO申请中,募集资金都是用于海外战略,那不应该到海外去上市吗?
但是这种事情不能乱说,因为国朝知名创企肯在国内上市的不但是凤毛麟角而且还显得犹犹豫豫,在我大A股和海外之间摇摆不定的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