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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抖了抖手中的帕子,抹了两下鼻翼,出声问道:“恕老身眼拙,不知您是哪个贵府的小姐?”
香叶瞪了她一眼,人语道:“我家老太爷乃当朝三品御史大人。”
围观的众人一阵唏嘘,三品京官不算小,京城的百姓是知道的,大家心里明白,今天这个老鸨遇到硬茬了,肯定占不到什么便宜,那丑姑娘有救了。
青杨到楼下时看到已有人出面帮助那个丑姑娘,他就没上前掺和,站在人群中静观其变,万一那老鸨耍混的,他准备随时出手。
那老鸨偏偏不认输,讽刺道:“哦,原来是御史大人府上的千金啊,既然小姐出身名门,就应该懂得先来后到的道理才是,这位姑娘刚才已经答应卖给我了,小姐突然出来横插一杠子,怕是不妥吧?”
秦沐月不慌不忙的慢慢走到前面质问道:“有何不妥?你们双方还未签下契约,她就是自由身,做买卖嘛,当然是要看卖家自己的意愿了,这姑娘想卖给谁就卖给谁,任谁也干涉不了。”
“你!我不管,反正她先答应我的,就得说话算数。”老鸨气得直瞪眼,开始胡搅蛮缠。
“我禹源国的王法向来只认契约字据,现在你硬要强买,难道你还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当街逼良为娼不成?”沐月句句在理,引得围观的众人纷纷议论着。
香叶鄙视了那老鸨一眼,心想: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跟我家小姐斗,纯粹找虐!
就在沐月和老鸨唇枪舌剑之际,那位丑姑娘突然走到沐月的面前,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用着几乎颤抖的声音问道:“小姐,你真的愿意买下我吗?”
秦沐月含笑点头回道:“当然。现在关键在于你自己的意思,我且问你,你可愿意……?”
话未说完,那丑姑娘当街扑通一跪,对着秦沐月当当当的磕了三个响头,感激涕零的说:“多谢小姐,多谢小姐,您一定不会后悔买了我的,我有力气,我能吃苦,我会干活儿,我……”
“好了好了,起来,我不过是仗义相助,怎能受你如此大礼,起来,别哭了!”沐月赶紧扶起那丑姑娘。
见丑姑娘满脸泪水,香叶拿出自己的绢帕给她擦脸,并劝道:“你别哭了,有小姐给你作主,别怕。”
老鸨见此情景,气哼哼的挑眉说道:“丫头,你可要想仔细了,跟我去杏春园,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鸡鸭鱼肉,但你若跟这位官家小姐走的话,可是为奴为婢,侍候人的日子可不好过。这样,只要你愿意卖给我,我出五十两给你,如何?”
“小姐,我弟弟得了重病,急需银子治病,我……”丑姑娘话说一半就被秦沐月握住双手。
“我明白,你弟弟的病包在我身上,银子不是问题,你跟我进来。”沐月见这丑姑娘不是个贪慕虚荣的,对她凭添了几分好感,想起祖母和婶婶还在里面,总得报备一下才好,便带着她进了饭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