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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手里空无一物，这一瞬间，心里的所有想法好像都被大海淹没了一般。

眼看着被旋涡占据的天空，唐业空洞的眼睛干睁着。

就好像，你历经千辛万苦，走遍万里，翻阅无数大山，想要得到某样东西，在即将抵达目的地那一刻，有返程者却告诉你，自己要去的地放，什么也没有！

一片虚无！

你回首自己走过的路，不禁在想，自己为了什么？白白浪费了时间，除了损失外，什么也没得到！

待回过神来，唐业目光看向烈尔所在方向，他眼中只剩下愤怒，极致的愤怒！还有滔天的怨恨！

“为什么！为什么偏要在这一刻！”

“为什么要入侵！”

“晚一点！快一点也好！”

他垂下的半截身躯对着地面怒吼，可风声太大，没有人能听见。

伴随着九阶安息者的加入，血肉旋涡猛地一顿！然后转动的速度更快，更急了！

仿佛扭曲了空间，肉块与肉块的摩擦产生炽烈高温，渐渐地，电闪雷鸣！

他癫狂地挥舞着如枯槁的手臂，最终不能自己，他半截身体慢慢被吸入，一双充满怨毒的双眼也被无数血肉淹没过去！

心里是难以形容的怒火，疯狂顶撞着极限！冲垮了他的理智，也狠狠冲垮了他思考能力！

嗡~

似乎是音响出现故障时发出的刺耳声音，他的思维，被人一刀斩掉了一截！

这一瞬间，滔天的怒火，怨恨消散无踪，他忘记了自己从何而来，又从何而去。

脑海中，被一片虚无的空间占据，茫然地盯着下方的一切，数不清的丧尸从四面八方涌来，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它们在抗拒，又无法抗拒，他还看见了尸龙，庞大身躯在尸潮中翻涌着，一边冲撞着，一边碾碎自己的同类！

“我……这是在哪?”自己的视角很奇怪，不像是在俯视，也不是在旁边，自己就像身处与一个巨大的圆球，四周全是画面！

唐业认识那头巨大的尸龙，但他却记不得自己怎么认识他的了，甚至上一秒发生的事情，给自己的感觉也变得特别模糊，像是做了一个不是很深刻的梦，一觉醒来忘了个干干净净。

意识正在扩散！

如果把自己的意识比作成篮球，那么现在这个篮球就正处于一个巨大液压机之下，篮球被压扁，越压越扁，变成一张薄薄的纸！

可“液压机”并没有就此停下，不断施加力道，他的意识越来越稀薄，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像一张巨大的纸，朝着大地与海洋铺去！

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就静静站在原地，好像什么都不懂的行业学徒，看着老师傅把着自己的手做出自己怎么也理解不了的操作。

“成功了吗？”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唐业心里疑问，浑浑噩噩的，他被剥夺了感情，失去了所有情绪，唯一在心里残留的，只有一种欲望，这个欲望就是结束！

快点结束！

当然，他自己也不知道结束了要干什么，就只是总觉得自己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已经看不到任何画面了，四周也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安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