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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通在他李氏家族族老李进的教授下学习正统武艺,当陈到饱含热泪地一下一下徒手劈柴的期间,太史慈这只黑羽鸦亦来到了他们曾经经过的陈国,因为这里有曾教授他弓术的师傅,陈王刘宠。
当时正值陈国黄巾渠帅彭脱于陈国长平县相应“三张”号召,祭旗举兵反汉,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长平县以及周边村落后,登时将兵锋指向了陈王刘宠的诸侯王居城,陈城。
因为是非常时刻,陈城自然是盘查森严,像太史慈这种拿不出来路引的黑户,理所当然被守卫们视为了陈国黄巾一方的奸细,准备将其擒拿。
要知道太史慈的武艺那是比较李通、陈到也毫不逊色的,寻常县卫又岂是对手,推攘间便被他打趴下了足足二十余名卫兵。这还是他看在这里是他师傅陈王刘宠的封邑的份上,否则,那二十余名卫兵又岂有性命在。
不过话说回来,见太史慈竟然敢公然拘捕,那伙卫兵心中登时便坐定了此人乃奸细的心思,当即敲响警钟向城内驻守的陈王军卫戎士卒求援。
此事惊动了陈王刘宠的心腹幕僚、陈国相骆俊,骆俊是见过太史慈的,自然也晓得此子是他主公陈王刘宠在颍川做客荀家时所收的弟子,这才替太史慈解围并使双方消除了这个误会。
“他们不允我进城,还要拿出路引,我哪来……实在是万分抱歉!”
见曾有一面之缘的骆俊笑呵呵地望着自己,太史慈亦感觉脸上有些尴尬,表情讪讪地致歉。“哈哈,误会罢了。”
骆俊笑呵呵地摆了摆手,说道,“看得出来子义也曾手下留情,否则这些人哪还有性命在?”
他是晓得太史慈曾经在广陵军中呆过的。也晓得死在这帮黑羽鸦小子们手中的叛将叛军数以千计。
不过这话传到太史慈耳中,倒使得他脸上的尴尬更浓了几分。毕竟方才在与那些卫兵推攘之际,因为那些卫兵的威迫使得心中颇为气愤的关系,他下手还是稍微有点重的,这不,有好几个卫兵的胳膊红肿酸痛,一时半会是抬不起来了。
现在想想,人家这也是忠于职守,太史慈心中便生了羞愧之心。
也不知是否是看透了太史慈心中的尴尬羞愧,骆俊见他几次欲言又止。便半开玩笑地说道,“子义可莫要与他们一般见识呐!”
“岂敢!”太史慈赶忙回了一句,旋即好奇问道,“对了,国相大人,我见城中禁严,却是为何?”
“小小王邑之相,可当不起国相二字啊。”骆俊摆摆手谢辞了太史慈的尊称,笑呵呵地说道。“你与殿下有师生之谊,骆某厚颜尚也算是殿下近臣,你我皆是自己人。我虚长你二十余岁,不嫌弃的话。你便唤我一声骆叔罢。”
“呃……骆叔。”见骆俊面带微笑地望着自己,太史慈心中尴尬之余也有些感动,遂抱起拳恭敬地喊了一声。
“贤侄免礼。”骆俊笑着将太史慈作揖的双手轻轻按了下去,旋即微叹一口气。继续方才的话题解释道,“子义也看出来城中戒严……此事呐,皆因国内出了一拨乱贼而起。”
太史慈一听登时感觉有点纳闷。要知道他当初在颍川从陈王刘宠那里学习弓术时,可没少听那位师傅夸奖骆俊这位才干杰出的能史之臣,毫不夸张地说,在骆俊接手了陈国国相的职位后,发展生产、岁获丰厚,国内的粮仓储粮情况堪比徐州几个产粮的大郡,这可是一桩十分了不得的事。另外,陈国百姓的生活状况以及这里的治安情况,那也是瞩目整个大汉而名列前茅的,很难想象像陈国这等哪怕在如今这种灾害不断的年岁中依然可以做到自给自足的诸侯王封邑,竟然会出现乱贼。
“对方很厉害么?”太史慈皱眉问道。因为他的师傅陈王刘宠那可是弓术极为厉害的人,纵然称其为弓豪亦不为过,而如今一拨乱贼竟能使刘宠下令全国禁严,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听了太史慈的问话,骆俊面色深沉地捋了捋胡须,点点头感慨般叹道,“那彭脱……算是一位难得的豪杰,只可惜明珠暗投,委身于贼!”
[彭脱……]
太史慈心中登时便记牢了这个名字,而当他准备细问时,骆俊已带着他来到了陈王刘宠所居住的王殿,一座比起京师里某些权势滔天的豪强们尚且不如的大宅院。
看得出来,陈王刘宠并不是一位喜好奢华的国姓诸侯王,在他居住的宅院里瞧不见什么极具价值的建筑与装饰,与寻常某些世家的家院相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宅院里有一个极大的院子,四周横列着放置满兵器的木架子,临末还设有十余个一人高的草木假人,上面稀稀拉拉地插着几枚箭矢。
显然,这里是陈王刘宠精习武艺的演武场。
而太史慈此行所准备寻找的目标,即陈王刘宠,此刻正光着膀子站在场地的边沿,拿着一块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汗水,似乎是刚刚练罢了一会武艺。
“殿下,您看谁来了?”骆俊隔着老远便喊了一声。
正在擦拭身上汗水的陈王刘宠转过头来,待瞧见太史慈时,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几分错愕的神色。
“子义?”
毕竟是相处过一阵,彼此也晓得对方的脾气,太史慈遂紧步上前,拱手拜道,“太史慈见过师傅!”
“子义你怎么来了?”陈王刘宠一边擦拭着身上的汗水一边走向了太史慈,口吻颇为亲热地问道,毕竟太史慈不单是他的徒弟,更是在弓术上极有天赋的俊才。
太史慈犹豫了一下,遂将他们黑羽鸦兄弟几人因为遭遇到眼下尚无法跨越的重大挫折而不得不暂时解散的事告诉了陈王刘宠,不过却略过了敌人乃大汉国师第五宫元以及剑儒的事,毕竟陈王刘宠贵为国姓诸侯王,自然晓得一些常人所不知道的事,说多了反而不好。
“遇到了短时间无法匹敌的对手吗?”陈王刘宠听得频频皱眉,为太史慈口中某位兄弟的义父被几名“歹人”加害而感到气愤。不过当他注意到太史慈明显黯然的神色时。他立马话峰一转,肯定道,“依本王看来,你等暂时分离也无不好……当初在颍川时,本王观你兄弟几人皆乃难得的逸才,若你等同进同退,抱成一团,寻常人是拿你等没有办法的。但是反过来说,如此也会使你等过于依赖同伴,于自身的磨练无益……”
“师傅教训的是。”太史慈低着头应道。
见太史慈的神色依然有些失落。陈王刘宠沉吟了一番,朗笑道,“你与本王在颍川时便有师生之谊,如今你来投奔本王,可是欲本王教你?”
听陈王刘宠一句话就说到了点子上,太史慈也不虚伪做作,抱拳正色说道,“正是!……求师傅教我!”
陈王刘宠深深地打量着太史慈,见他眼神炯炯。一副无畏无惧之色,心中很是满意。不过正待他要说话之际,忽见宅院外传来一声长喊。
“报——!”
陈王刘宠的面色登时就变了一变,眼神冷峻地注视着一名大汗淋漓的陈国士卒从府外急奔进来。
只见那名陈国士卒几步紧跑至陈王刘宠跟前。单膝叩地,抱拳急声说道,“禀殿下!方才斥候来报,长平的黄巾贼首彭脱再起五万大军。直奔我陈城而来,估算脚程,三日后便可抵达城下!”
“终究还是来了吗?”骆俊在旁听得清楚。脸上浮现几分古怪的笑容,望着陈王刘宠似笑非笑地说道,“殿下呐,但愿我等最后别闹了笑话才好啊。”
“哈哈!”陈王刘宠朗笑了两声,旋即淡定自若地说道,“上回彭脱那贼子进犯长平县时,本王已下令召收了五千勇丁,如今训练了已有十余日光景,正好拉出来使用……加上国内三千驻守兵卒,合八千人数应该可挡那彭脱了!”
[以八千人应战五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