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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七小姐在楚墨殇面前，无形流露出来的，都是小女子的纤弱和无力，小鸟依人一般，她何时这般怜弱过，都是因为失去了可爱的小妖兽。

“混宝死了……他死了，都怪我。”

凤芷楼紧紧地抱着楚墨殇的肩膀，小拳头捶打着，哭得鼻涕眼泪一起流了出来，一塌糊涂，她不该将混宝赶下车的，不该让混宝伤心绝望的，她不是个好主人。

凭白害死了混宝，她不能原谅自己，心里都是愧疚。

“原来是因为混宝？”

楚墨殇的眸中闪现了一丝失望，她这么伤心流泪，竟然不是为了不能和他长相厮守，而是为了一个小妖兽，在凤七小姐的眼里，这么一个翩翩男子竟然连个妖兽也比不上，他怎能不感到懊恼。

“是因为混宝……。”

凤芷楼抽了一下鼻子，更加难过了。

“我想让它回到伶仃洋里，可混宝不愿意，我便推它，它竟然不跳，也不蹦，而是掉到了车轮下，被马踩，被轮子轧，轧进泥土里死了，真的死了，呜呜。”凤芷楼到现在还无法忘记混宝那双惊恐的眼睛，他很伤心，很绝望，手一直朝芷楼伸着，想到那一刻，她的心都要碎了。

“一个奇猊妖兽，怎么会被马踩死？轮子轧死？他会遁地，钻土的。”楚墨殇气恼地提醒着凤芷楼，奇猊妖兽的本领可不仅仅会隐身那么简单。

混宝会遁地，钻土？

凤芷楼一听此话，眨巴了一下眼睛，立刻惊喜将楚墨殇推开了，瞪圆了一双眼睛盯着他，喜爱那个确认楚墨殇说得是不是真的？

此时，她的泪水还挂在脸颊上，却顾不得擦拭了，满脑子想的都是混宝真的遁土而走了？她怎么不知道这小家伙还有这个本事？

“你说什么？它真的没死吗？”芷楼眼含热泪地问了一句。

“它那么轻易死了，就不是奇猊了，今日泥土松软，它有遁地本事，还能等着死吗？你哭得还真实在，堪比死了男人，好像和你成亲的男人还活生生在这里呢。”楚墨殇摇摇头，倍感失望和无奈，假如有一天自己若是死了，她会不会死得这么伤心，似乎在独自在武京的日子，她过得比谁都开心。

“没死？真的没死！”

凤芷楼愣了一下，当意识到楚墨殇说的是事实时，突然开心地跳了起来，许是太开心了，她一把搂住了楚墨殇的脖子，就差没冲动地在他的脸上亲一下了。

“混宝没死，没死，真的没死，太好了……。”凤芷楼的眼眸闪亮，难以掩饰心里的欢喜。

楚墨殇眯着眼眸，看着欢喜雀跃的女人，她为了一个小妖兽伤心，现在又为一个小妖兽开心？却丝毫不考虑一条真龙的感受，扑进他的怀中，推开他，再扑上来，如果他让她再轻易推开还有什么面子？

真是个可恶又撩心的女人，难道她不知道这里坐着的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吗？

她的眼泪还挂在脸颊上，嘴巴上翘，双眸都笑成了两条好看的弯月，双颊红颜如火，唇如桃花。

一时之间，掩埋在心底深处，一直不为人知的妄想突然迸发出来，楚墨殇的眸中迅速浸透了血红，他是真龙，不是村夫，傲慢让他目空一切，甚至不屑于流露对凤七小姐的倾心，可现在……他的心意失控了，那份龙的倨傲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