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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李时钰的审美观来说,纪以律绝对会是她想要摆在家里放着看的娃娃,或者是精致的摆件,也许是爱不释手的杯子,但绝对不是做老公的材料,首先就说身体,她是真的没打算想让自己变成寡妇。
和这样的人真的到了一起,以后每天去担心他的身体,每天活在恐惧当中,他有可能随时会挂,家里趁再多的钱她也不心动,只是看着他作死的次数变多了,心就软了那么一下,爱情?
虽然长得好看,但是年纪差真的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跨越过的。
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箱,她就想知道他说让自己慢慢来,这个孩子的耐性能有多少,故意坐在床上看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视,然后才提着包下楼。
以律上次去参加那个节目,纪极是知道了,瞒着母亲,真的让母亲看见了,当时就会晕过去的,好在李时钰这是松口了,不然说不定哪天他就要成为杀人凶手了,纪极对着李时钰的看法一直就是抱着不太满意的态度,没有办法,觉得她就是在抬高自己的身价,从他的角度来说,天下间没有赔本的买卖,她拖延也不过就是为了将自己卖个好的价格,只是弟弟喜欢,没有办法。
他还是留下后遗症了,医生也说他是真的胡来,小命没有玩掉就真的是命大。
李时钰从电梯里出来,往咖啡厅的位置忘了一眼,咖啡厅就在大堂的左转角,他为了方便能看见李时钰进出,就选择了在正对着从客房纤电梯下来的位置,全部客房的电梯都在那一侧。
收了手里的书,不是学习用的,而是随便买了一本打发时间用的,挑书的时候也没有认真的去瞧,拿着就结账了,结果看的时候放在手里有些违和感,是讲如何给女人坐月子用的。
硬着拿着这样的一本书坐在咖啡厅里,他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达到顶峰了。
“收拾好了吗,怎么没有睡一下。”
李时钰看了他两眼,脸上确实就没有出现不耐,总体来说,除了那一次在公司里和自己大吵大闹了几句,从来没见过他为了什么着急,算是不温不火的。
“和你妈说过了?”
纪母自然是儿子去哪里就要跟到哪里的。
纪以律说他妈提早就知道的,两个人去了附近的小吃街,李时钰对这些东西都不太感兴趣,除了是天生的数码狂她对吃的护肤的其实态度都很随便。
公司里的小姑娘都在用什么韩国日本的护肤品什么欧美的大牌子,每个人的包你打开都会发现里面一水的高档货,别人也有见过她用的东西,不是上次人家还转卖了一个给她,也就只是用过那么一个,对这些不是特别的上心。
因为没有化妆,素面朝天,瘦瘦的看着一定就是比旁边的他大了许多,她以为是他想去,其实他也不愿意挤小吃街,他对吃的要求很简单,能吃饱就好。
李时钰走了半个多小时实在就不愿意再往前了,哪里有家面馆进去吃口面,不管是素面还是鸡蛋面都好,能让人吃饱就好。
“你还要逛吗?”
问他,以律有些发懵,明明是自己陪着她逛。
李时钰说自己不愿意走了,她现在有点饿了,找个地方随便吃一口就好,酒店的餐她不想吃,吃了也吃不饱。
随便走着,街边有一家小店,是面馆,里面有很多人在排队等着外带,价额也不是很贵,一碗青菜面也才八块。
“西红柿鸡蛋面。”他颇为喜欢西红柿的味道。
李时钰拿着筷子递给他:“你进小吃街不吃东西?”
“我是为了陪你去。”他苦笑。
自己简直就是白忙活了,忙活到头结果她竟然还不领情。
“我什么时候能见见你爸爸妈妈?”纪以律觉得没有见过家长,自己就不算是正式的。
李时钰呛了一口,捂着嘴,他递过来纸巾她没好气的拽了过来,猛咳了半天才看着他:“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念的是七年制的?”
以律瞪大眼睛:“不是说好了,我能结婚的时候我们俩就结婚嘛。”
李时钰叹气,总要你能活到那一天才行,不然结哪门子的婚,这话她对着他的脸又实在说不出来,心里暗伤,这就是个看脸的世界,其实这事儿她自己做的不够冷静,她清楚极了,这完全就不是她的风格,人长得在好看在帅气不能当饭吃的,特别是一旦将来真的公开,首先能想到的她妈的反应。
“你觉得我活不到22周岁是把。”他把她未说出口的话讲了出来。
有些人会认为这样的话题说出来对自己不好,但是以律觉得说破无毒,难道不说他就不会死了?
从小医生无数次的告诉他妈,也许他很快就会死去。
李时钰保持沉默。
他坐在她的对面,去拉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心里:“请你继续可怜我,一直可怜到我挂了为止。”
除了同情能有什么是叫她做了现在这样选择的?
李时钰没有在吭声,那碗面有很多,很大的碗也很深,女生不就是不能吃的代表,通常只会吃一点点,然后就放了筷子,李时钰却将一碗面都给吃掉了,连汤也喝光了。
不起眼的店面,做出来的面的味道很赞。
他反倒是吃的很少,剩了一多半,李时钰挑眉头:“是吃不了还是装?”
纪以律若有所思:“吃不了。”
装也是装的很能吃好不好。
他大部分的时候胃口都不是很好,即便胃口很好,也是不长肉的,永远都是一副风一刮就会跑的样子,身材比较萧条,他也仅仅能找到这样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
他是属于不能脱衣服的那种,夏天也从来不会穿半截的短裤更加不会穿半截的T恤,因为难看,因为很像是非洲难民。
李时钰想了想,其实她是还能吃的,再要一碗面吧,也许她不一定能吃了,他剩下的呢,看着也挺干净的。
“你不要多想,我只是还能吃点。”
她觉得自己的行为一定是会让人觉得误会,太生冷不忌了。
他摆着手,耳垂悄悄又红了。
“不会不会,那一侧我都没怎么动。”
他吃饭是很规矩的,不会乱挑,碗面是很干净的。
以律起来去买单,自己顶着她看,她会觉得不好意思,如果自己吃东西不停的有人在看自己,他也会觉得不舒服的,老板娘笑笑,心情都很好,“一共十八块。”
以律拿出来一张五十的递过去。
“那是姐姐吗?”
纪以律接话:“是女朋友。”
老板娘咂舌:“年轻人你很了不起啊。”
她觉得这样挺好的,谁规定就只能男人娶年轻的女人,女人不能找年轻的老公,只要有火花,那就没有任何的问题。
倒是纪家这边,和纪极相熟的人难免有时候会问到以律,知道纪以律的身体不是很好,有没有女朋友呀,现在在哪里念书的。
“说是想学医,在XX医科大,女朋友年纪比他大一些。”
这就是正式公开了,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女方的年纪大,比纪以律大了八岁,并且等他二十二的时候就会结婚的。
倒是对方的伯伯辈分的有些发愣,虽然是心脏不好,身体不好,那怎么就找了一个大这么多的人?
看不明白纪极脸上的那种淡定是从哪里来的。
“是他自己处的?”
纪极点头:“人我们家都看过了,没有可挑的,哪方面都比老小强,找人家是他高攀。”
倒是那位叔叔蹙着眉头,散会的时候拉着纪极又说了两句,以律呢是小,加上身体不好不常接触人,那你当哥哥的要替弟弟好好的把握,哪里有找比自己大那么多的女人,世俗来讲,女人老的要比男人快,那不是给以律找个妈嘛。
纪极笑:“我们家老小您也清楚,脑子不是很灵活,身体从小就这样,我们对他没有其他的要求,还要他觉得好那就是好了。”
纪母也有和丈夫过去的那些朋友家里走动的,纪以律谈恋爱几乎全家都是一种纵容的态度,谁问了就直接说,是有女朋友的,女朋友是上中人,家境挺好的。
李时钰的这种家境好在这些人眼里真的就不算是什么,很多人表示要给纪以律介绍对象,咱们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咱们有资本,找什么样的女孩子找不到,不仅能找到,哪怕你将来没有了,也能叫她这辈子就守着你过。
纪母摇头:“何必做这样的孽呢,感情这东西还是要双方有情才好,这女孩子真的就挺不错的,大大方方的,比以律强很多。”
到底有多强谁都没有见过,估计不结婚,他们也是没有机会去碰面。
他每天早晚一通电话,这是固定的,周五他会买好票,坐卧铺七八个小时就回到上中了,周六就为了和她待在一起,手里的车票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纪母说叫司机送他,纪以律又不肯。
他觉得恋爱中的情侣,车票就是感情的见证。
李时钰永远都记得自己第一次去接他,他没有说,是纪母打过来了电话,告诉她以律已经上了火车,是那一趟然后几点能到,是早上三点多的火车,李时钰定了闹钟,她恨死这样的天气了,特别是半夜从被子里爬出来更加恨死。
暖气不在烘暖了,大晚上的都在被窝里舒舒服服的睡觉,有谁和她一样的神经病需要跑到火车站去接人。
她对纪以律的感觉就是起不来,缺少谈恋爱的那种冲动,或者她天生就适合出家当尼姑。
时钰站在卫生间里洗脸,冷水能叫她保持暂时的清醒,看着镜子里的人,眼睛里面都是红血丝,她昨天睡的很晚。
穿上大衣拿好钱包,拿着手机上了微信,并没有看见他有什么最新的动态,这点倒是好,从来不会麻烦她,像是故意泄露给她一点行踪什么的,纪以律不会这样干。
今天晚上的火车有点颠簸,似乎就和过山车一样的,或者是他体质的关系,他觉得很难受,躺着也睡不着,进站就被灯光晃醒,软卧四个人斜上方有人大呼,纪以律睡不着,他也从来没有在这样的环境里睡过,火车上的卫生间叫他觉得有点糟心,整个人懒洋洋的,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单手压在头下。
李时钰停好车,火车站这附近这个时间还真是没什么人,外面看的话,不远处的加州牛肉面里面倒是蛮多的人。
“什么时候到?我在火车站的外面等你?”
纪以律见自己的手机动了动,以为是母亲,拿起来一看,就彻底睡不着了。
心里长草一样的就想马上飞奔到她的身边,其实他后悔了,当初高中念完就不应该继续念书的,他不喜欢现在这样分分离,两地,距离让他的安全感降到了最低。
“我妈通知你的?”
除了他妈估计也不会有人在做这样的事情了。
“外面有个加州牛肉面知道吧,出来来这里找我。”
她不想一直在车里坐着,也不想在外面站着,现在买站票进去接他,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儿。
李时钰夹着钱包进了加州牛肉面,里面三三两两的都是睡觉的,还有清醒的估计就是等车的,也许马上就要上车了。
“来碗牛肉面。”
“大碗小碗的?”服务员看起来很清醒,另外的一个也是在后方玩着手机。
外面很黑,门口有照灯,倒是谁在附近走,一看就看得见,气氛很安静,哪怕就是最冷的白天也不会这样安静的,这是属于夜的宁静。
“大碗的。”
“18块。”
服务员收了钱,李时钰找了靠窗的位置,玻璃上都是哈气,加州牛肉面就紧挨着隔壁的超市,两家甚至还在中间通了门,整个中南广场现在都被笼罩在夜幕之下,静悄悄的。
李时钰伸出手在玻璃上贴了贴,很快她手指贴着的位置就融化掉了,她拿着面巾纸擦了擦指尖,服务员很快的送了面上来。
纪以律的车准时准点到达,火车站播放的声音,在通知旅客尽快上车,下车的人稀稀拉拉的,前方几个人提着大的玻璃丝袋子袋子缓慢的移动着,以律只是背了一个包,出站有些冷,A城的温度要比上中暖一些,他觉得有些不适应,好像穿少了。
自己的围巾可能掉在火车上了,火车已经动了。
以律迈着步子缓缓的向着出口,前方就有电梯,称作电梯下去沿着长长的通道走出去在上个电梯就是中南广场的正身了。
站在电梯上,手扶着电梯的把手,这个夜很凉很冷,长长的通道里有些叫人发寒,没有人说话声,偶尔才有一两声的咳嗽,每个人都在加快脚步,上了电梯,他终于回到了这块土地上。
从中南广场去加州牛肉面还要折腾回去一段,几乎就是熟门熟路的他拉开了加州牛肉面的大门。
李时钰站起来过去:“吃面吗?”
“你吃了嘛?”
她指指自己位置上放的那碗面,有些热所以刚刚就没有吃,他下车了,温度刚刚好。
以律笑得很开心,哪怕就是折腾,他也觉得这样很好。
“我要个小碗的就好,不要香菜,我要杯牛奶。”
没等他拿钱,李时钰已经径直照着前台走了过去,他摸摸鼻子,自己的钱真的就不见得有她的多,她工作了而且薪水不低,不像是他现在都是用家里花家里的,在她面前自然硬气不起来,两个人吃饭,他觉得无论谁拿钱,他都是像是被养的那个。
李时钰端着一杯牛奶回来,他从来不会喝过于刺激的东西,咖啡啊汽水呀冰的呀凉的,只喝热的牛奶,稍稍放凉了一些就刚刚好,平淡无奇的趣味儿,就好像是他平淡无奇的人生一样。
活着其实有太多的束缚,但是又不能不活着,活着就能碰触到梦想。
他的梦想,就是真的有一天,她嫁了他,并且认为嫁了他其实并不是一件太坏的事情。
服务员隔了几分钟才把纪以律的那碗面给端了上来,两个人挨着窗子,其实这个位置还是有些凉,微微的能感觉到风打在手背上的凉意,她自己的那碗里面放了很多的辣椒,李时钰不能吃辣,但是觉得这样的夜,这样寒冷的夜,还是来点辣椒能叫自己的周身热起来。
吃的自己很热,额头上有汗出现,这里的辣椒酱不会太辣,只是调味用的。
他慢吞吞的吃着自己的面条,速度不但不快甚至很慢,他完全能演绎什么嚼细嚼慢咽,小口小口的喝着牛奶,自己觉得心被温暖的同时,身体都被温暖了,刚刚在外面走,真的是被风给吹到了,觉得太冷了。
“我的围巾掉在火车上了。”
以律慢慢的说着,自己一个屋子里的几个乘友,特别是左上的那位叔叔,呼噜声真的是太大了。
“你回来就是为了看我?”
以律点点头。
“怕我跑了?”
“不是,我是觉得你对我不是很了解……”
不了解?
她去A市只要出差,就一定会睡在他家,或者说是他哥不然就是纪母的房子里,那个房间里有专门为她留了一间房,他回到上中,就住她家,这样还不放心不了解?
“你握住我的手会有心脏乱跳的感觉吗?”以律看着她问。
李时钰无言。
她的心脏就没乱跳过,除了以前……
以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我的是会乱跳的。”
“你心脏原本就不好……”
纪以律急了,哪里有这样的人,自己说的是什么她明明清楚,但是她就是往别的上面去扯,自己要表达的她为什么就不肯去正视呢?时钰不是不肯正视,只是她不觉得自己是个肉麻的人,这些事情说出来她一个都不信。
什么一见钟情,什么看见就喜欢的不得了,任何人身上她都是不信的。
她也觉得纪以律长得很好,也会心软,但是会心脏乱跳吗?
从来就没有过。
“你让我觉得很挫败。”他无力摇着头。
真是无力呀。
简直就是一块木头,送花给她,她说白色的像是送给死人的,然后他换了红色的,她又说这样的颜色让她想起来了做法的现场,以律在变颜色干脆所有的颜色都送便了,每一种她都会挑出来问题,都说不合适,女人喜欢的东西她通通都不喜欢,他认真的追求她,她有时候认为自己有装的成分,他腻歪了一点,她就会冷着脸说,看着实在有些忍不下去了,很想挥拳打他,觉得他很贱。
那还要他如何?
他不贱了,回来多看她两眼,她又觉得他们足够的了解了,无须在进一步了解了。
“我天生就是个怪人,别的女人喜欢的那一套我不见得都喜欢。”
以律点点头,两个人等身上的汗下一下就出去准备回去了,他上了副驾驶的位置,扣好安全带,他前一次看见一个很好玩的两个小人儿买了回来,让她放在车上,结果今天依旧没有看见。
“那个不喜欢吗?”
“哪个?”
她的脑子有些迷糊,照比着白天现在脑子完全就是卡壳了,两个人不在一个频道上。
一般来讲,时间久了,总会有人觉得腻烦的,不在一个频道上还有什么好沟通的,但是以律不,不在一个频道他也要扭到和她相同的频道上。
“我上次不是买了一对小人儿嘛。”
李时钰哪里知道他说的上一次是哪一次,只要国家规定的假期无论铁道多么的拥挤,他还是里面的一员,哪怕就不是国家法定的假期他也经常会跑回来,她在上中出生加上工作待了这么多年,真的就没觉得上中已经好到了这个地步。
他一共买了两对,老爷爷老奶奶,一对放在了她家里的卫生间里,一对说是要放在她的车里,家里是他主动给黏上去的,李时钰也懒得去管。
原本今年房子装修好就应该搬家的,结果一拖再拖,她没有时间,就拖到了现在,具体要什么时候去搬,她也不清楚,新房子那里,她爸每天都会早上上去给开开窗子放放空气,晚上上去关上窗子然后给地板擦了。
对于李时钰的家纪以律非常了解,了解的比自己家的程度还要深,哪怕这个房子不够好,比不了他住过的房子们。
“可能收起来了。”
她不大做家务,对家务也不是很上手,屋子里只要不太乱她就都能忍受,她爸那种是有点洁癖的,李国伟定期会过来这边,给女儿擦擦地板,他从来都不相信自己的手以外的人干的活是干净的。
李时钰没有搬家,这里面还有个岔头。
问题就出在了老姑的身上,说过老姑的脾气,她有些事情看不惯就是要说,和李国伟关系走动不好除了天生的个性以外就是她觉得李国伟对家照顾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