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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所有人都盯着容臻,容臻淡淡的轻笑着开口:“各位可是亲眼看到本宫对七公主做出无耻的事情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哑口无言,是啊,谁也没有看到太子对七公主做出无耻的事情来,不但后来的左相大人等,就是左相府的苏茵,秦王府的小郡主秦菲儿等都没有看到。
不过苏茵和秦菲儿二人很讨厌容臻,两个人都是因为秦灏先前被容臻戏耍,所以火大不已。
苏茵飞快的开口抢着说道:“殿下,虽然我们没有看到,可是七公主这样子,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吗?一个女人这样狼狈不堪,殿下还要我们看到什么?”
苏茵的话完,不少人点头附和,没错,看室内的情况便知道了,太子殿下若没有对七公主做什么,难道是七公主自个儿做出什么的吗?
容臻冷讽的望向苏茵:“看你们一个个眼睛倒是长得挺大的,可个个都是一双睁眼瞎啊,难道看到的就是真相吗,难道你们没听说一句话吗?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还有各位平常难道就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吗,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
容臻话落,室内的人个个一噎,在场的人不管是左相还是朝中的大臣,还是各家的诰命妇和小姐,都深知道一个道理,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事情不一定是真相,还有可能是隐情。
难道说太子真的没有碰七公主,那就是七公主害太子吗?一时间室内议论声响起来。
七公主容心雅眼都黑了,没想到她费了这么大的劲,不惜败坏自己的名声,都没有整到容臻。
他几句话的事情,便把局面扭转了吗?不行,她不会允许的。
七公主容心雅失声哭起来,抱着四公主伤心的叫着:“四姐我没脸活了,让我死吧,我怎么这么命苦,不但被九弟他欺负,还落得这样的声名,让我死了算了。”
四公主容心婧眸子闪了一下,望向怀中的七公主容心雅,她是知道七公主和太子之间有缝隙的,难道真是七妹算计的太子。
四公主一边想一边拍着七公主的肩,安抚她。
“七妹,你别伤心,相信各位大人自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容臻掉首望向四公主容心婧,一双瞳眸泛着幽幽光芒,好似利刃在半空划过,耀出的凌厉寒气,直看得四公主容心婧心惊胆颤,太子竟然有雄鹰一般凶残的眼神,光是眼神便让人害怕不安。
容臻唇角勾出冷笑,抬脚往七公主的面前走去,七公主直吓得往四公主容心婧的怀里缩。
“四姐,我怕,九弟他要打我。”
四公主立刻抱住容心雅,不管太子有多厉害,她都不能退缩,因为她是皇室的四公主,是七公主的长姐,她要做足长姐的风范。
“九弟,不可胡来。”
“我胡来,”容臻冷笑,走到四公主和七公主的面前,不屑鄙视的望着七公主。
“你这自导自演的把戏该落幕了,虽然你的把戏能蒙蔽得了傻子,但本宫可是眼聪目明得很。”
一句话便把在座的人全都给骂了,左相,敬王等人嘴角直抽,却拿容臻没办法,因为他是太子。
容臻没理会别人,继续说道:“你说你长得不咋样,还克夫,又水性扬花,爱完了一个又一个,你说本宫会看上你这样的东西,你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本宫相信,只要本宫说一声娶,这大历有的是人想嫁给本宫,那些闺中小姐可都比你漂亮美丽得多,本宫难道眼睛瞎了,瞧上你,还对你动手脚,我不得不说,你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容臻话落,四公主怀里的容心雅直气得一口血差点吐出来,这个该死的混帐竟然如此贬低她,她怎么了,她是皇室的公主,难道比不上京城的那些小姐。
若不是现在装可怜装无辜,七公主真想吐一口血到容臻的脸上。
不过容臻的话,倒是使得室内很多人恍然,没错,太子不比从前了,现在又聪明长相又俊,这京中多少女子爱慕太子殿下,太子怎么可能对七公主做出什么事来,若是太子想要,多的是美人进太子府。
所以这一点有些不可思议,室内有人开始怀疑这是七公主自导自演的事了,室内议论声此次彼落。
七公主容心雅听在耳里,恨在心里,哭声加大起来。
四公主容心婧提高声音喝道:“好了,各位少说两句吧。”
她说完望向容臻:“九弟,你要说什么,说七妹栽脏陷害你吗?如若是这样,你有什么把柄呢?”
容臻呵呵轻笑,望向四公主容心婧:“四姐这眼睛倒是挺漂亮的。”
容心婧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想容臻陡的冷喝:“可是这双眼睛只是一道摆设,一点用处都没有,别人没有靠近七公主还有情有可原,你一直搂抱住七公主难道就不奇怪一件事吗?七公主今日身穿的短袄和长裙皆是宫锻,这种锻子十分的结实,别说本宫撕了,就是武功厉害的人一时间要想撕烂都不可能,你看七公主的短袄和长裙竟然从上而下被撕裂了,若是四姐够细心的话,就该知道,这不是人为的,而是用匕首先在上面划破了一道口子,然后由上至下撕裂开来的。”
容臻话落,整个房间的人一窒,所有的眸光望向了七公主容心雅,容心雅脸色一下子阴暗了,她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内,容臻竟然发现了这个,没错,她的衣服都是宫中上好的宫锻做成的,这种布料十分的结实,所以寻常人撕不下来,她为了撕裂开来,事先用匕首划破了几道口子,待到冲到容臻面前时,自己用力一撕,这宫锻应声而碎,只是她没想到这竟然成了破绽。
四公主的脸色瞬间难看,手指下意识的松开了七公主,眼神阴暗了,没想到这个七妹竟然骗到她的头上来了。
容臻的话再次的响起来,一顶大帽子扣到了四公主的头上。
“难道说四姐其实早就发现了,但却对本宫别有所图,所以才会?”
容臻话未说下去,四公主容心婧的脸一下子白了,太子这话不是明摆着说她有意针对他吗?这话若是坐实,她的罪责可就大了。
四公主赶紧的福身子:“殿下,四姐乃内宅妇人,实是愚蠢得很,求殿下饶恕眼瞎耳聋的四姐吧。”
容臻眸色暗了一下,看来四公主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为了自保,不惜贬低自己,以求得饶恕。
今日她的主意不在四公主的身上,所以暂时的先饶过四公主吧。
容臻轻笑,所说之话如沐春风,可是话里的锋芒却如鱼刺在喉。
“四姐好自为之吧,现在四姐还是本宫心中的好四姐,本宫还是敬着的。”
此话很明显,若是再有这么一回,他就不敬着她了,四公主的身子忍不住抖簌,这样的太子让她害怕。
她真的还要站在敬王的大船上吗,为什么她感觉她的三哥斗不过这个九弟呢。
“是,殿下。”
容臻没再理会容心婧,而是径直踱步走到了七公主容心雅的身前,容心雅死死的拽住自己的衣服,一张脸别提多难看了,眼中是杀气腾腾的光芒,恨不得扑过来咬容臻,为什么,为什么她都不惜自毁名声了,还不能扳倒她。
七公主大哭起来,泪花带雨一般的朝着容玄叫起来。
“三哥,你要为妹妹做主,我真的没有诬谄九弟的意思,我没有用匕首划破衣服,是七弟,是七弟对我做出来的事情。”
容玄凝眉,满脸的若有所思,这件事是不好插手的,因为若是他插手,搞不好便要被人栽一个图谋不轨的名声,搞不好他什么都得不到,倒搞了个一身腥。
容臻抬眸望向容玄,唇角是似笑非笑,她清幽的瞳眸中拢着挑衅的光辉,一眨不眨的望着容玄。
容玄只是微笑,温润如玉。
容臻不得不承认,这三皇子容玄,确实是个难缠的角色,他难缠的地方是不急功近利,不急于除掉她,这样的一个对手是有些麻烦的,若是容玄是一个急功近利,迫切想登上太子之位的人,那么她想除掉他是很容易的事情,但现在很显然的不是。
容臻懒得再在七公主容心雅的身上多做纠缠,她掉首望向七公主容心雅,唇角勾出一抹冷讽的笑。
“容心雅,你不会以为本宫一点无准备吧,本宫自从知道你来了左相府,可就有所准备了,对了,不但是本宫,可还有人看了你的这出好戏。”
容臻话一落,陡的朝着暗处冷喝:“出来吧,戏看得差不多了,出来说说看戏的经过吧。”
容臻话一落,室内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飞快的掉首四下张望,难道太子早有准备,如此一想,个个脸上神色难明,太子真的太厉害了,竟然早就算到七公主会暗算她,而设下了埋伏。
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还看到了这一出戏。
七公主容心雅一听到容臻的话,身子承受不住的摇晃了几下,往后一软瘫到地上去,她本来以为这事必成,没想到却如此的不堪一击。
随着容臻话落,那敞开的窗户外面,忽地飘进来几道身影,为首的正是一身蓝袍,妖孽无双的容凛,容凛唇角擒着颠倒众生的魅惑笑意。
容凛的身后紧随着的是左相府的苏子然,御吏大夫袁府的袁清扬,蒋国公府的蒋云鹤四个人。
四个人一出现,室内的左相以及朝中官员赶紧的抱拳,客套的和容凛打招呼。
“下官见过荣亲王爷。”
容凛点了一下头,挑高狭长的凤眉,凤眉下漆黑的瞳眸中好像有水波流动,说不出的好看。
秦菲儿直看得脸红心跳,找不着北。
容臻望向容凛,不满的说道:“荣亲王爷,你这戏看也看了,还不讲讲你看戏的经过吗?”
容凛立刻勾唇轻笑起来,一笑越发的风霁月色,他眸光幽幽的转向瘫倒在地上的七公主容心雅。
“七公主,还要本王讲吗?先前本王和苏子然等人可就在窗外看着呢。”
七公主的脸死灰一般的难看,啊的一声叫,直接的昏迷了过去。
容臻唇角冷笑,她这昏可真是来得及时,不过她以为栽脏陷害她这么一出,这样昏迷过去就行了吗?
容臻意念一落,身形一动,直接的走向了七公主,抬脚对着七公主狠狠的踢了过去,这一下室内所有人都呆愣住了。
太子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踢起七公主来了。
这?七公主容心雅本来是装昏的,此时被容臻一踢,直踢得痛叫出声,然后急急的睁开眼睛,朝着容臻尖叫。
“你做什么,为什么踢本宫。”
“踢你,踢你是轻的,先前父皇明明下了旨意,让你在怡月宫里,不准出怡月宫一步,你倒好,竟然私自出宫,不但私自出宫,还栽脏陷害本宫,你说,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这人是有什么图谋?”
一句话使得室内多少人脸色变了,眼看着太子对着七公主拳打脚踢的,谁也不敢上前帮手,更不敢出身,若是太子说他们在背后指使七公主怎么办?
所以眼看着太子手脚并用的狠揍七公主,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动。
七公主容心雅很快被打得鼻青脸肿,呼吸急促起来,她拼命的挣扎,想反抗容臻,可惜容臻虽然武功不厉害,可倒底是有些拳脚的,所以这拳脚十分的有力。
此时容心雅又不敢强行召出自己带出宫的太监,虽然那太监武功厉害,可是若让他出手,只怕今日她的罪责更大,所以容心雅不敢召出太监,便向室内的人求救。
“救命,太子要打死人了。”
“救我,你们救我。”
容心雅挣扎着伸出手来,望向室内的人,左相看不下去了,若是七公主真的死在左相府,相府一样要倒霉,这七公主犯下这样的事情,理该由宫中的皇上和太后定夺,还轮不到他们来过问。
左相正想开口,不想另有一道声音响起来:“住手。”
众人一起回头往门前望去,便看到几个人走过来,刚才喝出声的竟是秦王府的秦王妃。
秦王妃看到七公主被打成这样,直接的闭上了眼睛,道了一声阿弥佗佛,然后睁开眼睛望着太子容臻:“殿下,七公主虽然犯错,也该皇上或者太后惩罚,殿下若是打死了她,只怕殿下身上要担责罚。”
秦王妃说完,容臻瞪了七公主一眼,再次狠狠的踢了七公主一脚,冷骂出声。
“你个灾星,今日左相府之所以被毁成这样,都是你惹来的,要不是你这灾星来左相府,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
七公主本来就受了重伤,再被容臻的话一刺激,直接哇的一声吐出鲜血,昏死过去了,这一次她是真正的昏死过去的。
房里,有人惊呼,七公主不会死了吧。
左相生怕七公主死在左相府,赶紧的朝着身后的下人叫:“快,立刻传大夫过来。”
“是,老爷。”左相府的下人去请大夫,左相大人看着眼面前的一切,周身掌不住的发软,今天这是怎么了?只是老母的一个寿诞,竟然惹出这么多的事来,秦世子追杀太子,毁掉了大半的左相府,现在太子又痛打七公主,七公主眼看着不治了。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罢休,今日的一切分明都是太子搞出来的。
左相脸色难看的喝叫:“老臣要进宫,老臣要进宫面禀皇上。”
他说完转身往外走去,身后的朝臣以及驸马秋明成等人尾随出去,连三皇子容玄也跟了出去,。
七公主的丫鬟则扶着七公主小心翼翼的出去,自去救治。
秦王妃等人跟着别人身后一路出去,房里的人陆续离开了,最后只剩下容臻和容凛以及苏子然等人。
苏子然望了一眼容臻,眼神幽幽,然后一吭不声转身往外走去。
蒋云鹤不理会别人,他眼里心里只关心太子殿下一个人,所以眼看着人走得差不多了。
蒋云鹤两步走到太子的身边,伸手拉着容臻,上下的检查,紧张的追问:“殿下,你没事吧。”
容臻摇头,安抚蒋云鹤:“我没事。”
蒋云鹤松了一口气,不过身后的人却凤眸微眯的盯着他,一双瞳眸散发出嗜血的冷气,紧盯着蒋云鹤,眼见着这人不理他,容凛抬步走了过来,忍无可忍的伸出长臂,把没有防备的蒋云鹤直接的给拨拉到一边去了。
容凛拨开了蒋云鹤,自己占领了最好的位置,然后漫条斯理的关心容臻。
“殿下,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召御医过来检查一下,若是有伤什么的可不是小事?”
一脸温柔的关心,看得容臻嘴角抽了好几下,为什么她觉得这货的关心那么的不真实呢。
容臻赶紧的摇头:“没事,没事了。”
身后的蒋云鹤,眼见着容凛拨拉开自己,好像他是透明的人一样,简直有些无法忍受,尤其是眼前这人眸光温柔,唇角擒着明艳的笑意,那笑刺伤了他的眼睛。
为什么他感觉这厮对太子殿下的神色,像对待自个的情人一样,难道他也知道太子是个女的。
不过蒋云鹤念头一起,立刻否定了,若是这厮知道太子是女的,绝对不会如此安生的,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呢。
蒋云鹤想到这个,总算忍下心头的怒火,缓缓的的开口:“殿下,你衣服脏了,要不要换衣服。”
“好,”容臻想起自己灰心土脸的事情,点头同意了。
蒋云鹤虎视眈眈的望着容凛:“王爷,现在可以出去了,太子殿下要换衣服。”
“换呗,本王没意见。”
这一次不止蒋云鹤脸色不好看了,容臻脸色也不好了,她要换衣服,这家伙不会站在这里不走吧。
“王爷,太子换衣服,我们是不是该出去。”
“出去做什么,本王不讲究。”
容凛不以为意耸耸肩,表明自己不挑,他能容忍太子殿下当他的面换衣服。
容臻的脸色黑了,暗自磨牙,然后不悦的睨向容凛。
“王爷,本宫换衣服不喜欢人待在跟前,这会让本宫不舒服的。”
容凛看容臻说得认真,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懒洋洋的开口:“我们都是男子,没那么多讲究,殿下应该落落大方的换衣,而不是这么扭捏,本王看着怎么跟女子似的。”
容凛本来只是无心之笑,听得容臻心惊肉跳,连带的蒋云鹤也觉得不好了,瞳眸微微有些幽暗,正想开口找个机会,把这位主给带出去。
不想房间一角有呻吟声响起来,元宝姑娘很会选时间的醒了过来,她一醒过来大嗓门便响起来。
“好痛啊,那个小混蛋打的我,难道不知道我是太子殿下的人吗?连我都敢打,分明是找死。”
元宝姑娘一边揉头一边摸索着爬起来。
容凛一看到人高马大的元宝姑娘,便没了逗弄容臻的心思,转身自去房间。
容臻松了一口气,望向元宝,这丫头真是她的及时雨啊。
元宝走了过来,容臻一眼看到她脚上没穿鞋子,想起先前这姑娘为了帮助她把鞋子当暗器的事情,赶紧的唤了郑同过来。
“郑同,你守着,让元宝去马车上待着。”
“是,殿下,”郑同应声,过来示意元宝去马车上待着,不用下来侍候殿下了,殿下有他侍候呢。
郑同待到元宝离开,捧了容臻的衣服过来侍候容臻换衣。
“殿下,左相等人进宫去向皇上参殿下一状了。”
“去吧,本宫闹这么一出不就是让左相去宫中吗?”容臻淡淡的轻笑:“待会儿我们也去宫中吧,说不定父皇有什么惩罚也说不定。”
郑大太监听着担心,满脸纠结,一边给容臻系腰带,一边小声说道。
“殿下,若是皇上命人打殿下一顿怎么办?”
容臻摇头:“打不打的进了宫再说。”
“是,殿下,”郑大太监不再说话,侍候了容臻更衣后,又命外面守着的妙音打了水进来,容臻洗盥过后,又简单的易容了一下,今日她来左相府可是有准备的,衣服里带了一套东西,所以轻轻松松的搞定了,一会儿的功夫。她又是那个风霁月色,清卓非凡的太子爷了。
几个人出房间,外面蒋云鹤和容凛二人正冷冷对恃,互不说话,只用眼光狠狠的厮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