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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煦不知道母亲跟梦瑶说了什么，两人手挽着手进门，秦梦瑶仿佛没到秋月似的擦肩而过，她陈煦的目光也是冷冷地。陈煦相信母亲不会说什么重话，不过他不能责怪也无法追问母亲；至于梦瑶，她更像一只骄傲的烈性的小马驹，拔光衣服亲热一番应该能化解她眼中的寒意，只可惜场合不行，陈煦总不能当着母亲的面如此荒唐。

女人的直觉告诉秋月秦小姐的敌意源自于她，她感觉她站在这儿有些多余。

“夫人、陈公子，”秋月瞟了秦梦瑶一眼，又叫了一声“梦瑶小姐”，她说老夫人那还有事儿，她得先回去了。这个借口，秋月用了不止一次，百试不爽。

秦梦瑶微不可察的“嗯”了一声，如果不是陈莺儿在旁边，她才不要搭理她呢。

陈煦感觉做病号还不如被母亲逼着读书自在，陈莺儿对他的关怀简直无微不至，即便他要方便，她要么扶他到屏风后边要么替他端着便盆；陈煦母亲又红着脸扭过头的梦瑶，他跟得了前列腺炎似的淋淋漓漓的尿不顺畅。

“娘，梦瑶被她爹爹打了屁股，昨天也没顾得好好上药，您帮她。”

“你…你别瞎说。”

陈莺儿拉着秦梦瑶去外间书房，陈煦听着两人的说话声、窸窸窣窣解衣的声音，心里想入非非。有码的岛国爱情片才更含蓄、更富有神秘感。

偷得浮生半日闲——虽然陈煦一直无所事事，但如此闲适还是第一次——他开始想肥皂的制作方法。猪油也好、植物油也罢，这都不成问题，主要是火碱该怎么鼓捣出来。

碱面的主要成分是“碳酸钠”，陈煦用毛笔在纸上写下了其化学式“na2co”，接着他又写了“naoh”。陈煦没有系统的学过化学，但也知道一些基本的东西，他苦苦思念以往过的相关资料。

陈煦记忆力超群，可再好的记忆也抵不住时间的流逝。陈煦最近一次翻化学方面的资料也在十年前，苦思冥想，也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

陈煦在纸上打草稿，他写了“co”、“oh”，他有反复念叨元素周期表，能记住的不过前边几个，可以找到并能利用的不多。陈煦读到“钙”，他觉得这个似乎不难找，貌似有“ca(oh)2”这种东西，由此他有联想到石灰。

陈煦在纸上写写画画，写了撕、撕了写，反反复复就这几个奇怪的符号。陈莺儿与秦梦瑶面面相觑，她们俩同时意识到一个最明显的问题：陈煦写的字很丑。陈莺儿替儿子脸红，秦梦瑶却很高兴，她终于知道陈煦哪方面比不过她了。

陈煦最终在宣纸上写下两个化学式：

cao+o

“娘，梦瑶，我成功了。”陈煦兴奋得简直要手舞足蹈，知识就等于金钱，这话一点不错，陈煦似乎已经到了白花花的银子。

“不许乱动，你身上有伤。”陈莺儿责怪陈煦不爱惜身体。

秦梦瑶在陈莺儿身上体会到母爱的感觉，无形中冲淡了对陈煦“负心薄情”的怨怼，她忍不住问道：“这就是你说的点石成金术？我怎么不出来。”

点石成金？陈莺儿询问这是什么意思。

“娘，以后您就等着数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