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狠心的娘们儿,回家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张小帅骂骂咧咧着爬起身来,抬头四处瞧着有没有下山的路,因为叶惊鸿时不时的要对他下黑手,家附近的小公园自然不能再去,所以两人每天都要开车到几十公里外的山区里来,当然因此张小帅每天半夜三点就要起床,幸好他见天‘十全大补汤’的喝着。不然铁打的身子也要榨干了。
“这是什么鬼地方?”
张小帅随手将腰间绑的衣服紧了紧,仰着头四下里张望起来,他倒是并不惊慌,反正只要找到下山的路就一定能找到停在山脚下的车,这又不是啥深山野林,还不至于走不出去。
正合计着该往哪个方向走好。头上树杈竟嘎嘣一下折断了,接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便啪的一下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靠!什么玩意儿,怎么还一股子糊味儿?”
张小帅用脚尖扒拉着掉在地上的东西,林中茂密,天色又暗,好在他现在眼力惊人,这种程度的黑暗并不妨碍他的视线。
“咦!好像是只烤焦了的小鸟嘛。”
张小帅有些好奇的蹲下|身子,一手拎起鸟爪子提到眼前,他对鸟类不甚了解。看着体形毛色倒有些像鸽子,此时这小家伙儿两眼紧闭着不知死活,即便用手倒提着抖来抖去,也不见有什么反应。
“难不成是死了?不能够呀!”
刚刚他绝对不会看错,这东西的眼睛明明亮了一下的,红宝石似的,闪闪发亮的那种,放在手心中摸了摸。身体还是温的,张小帅想了想。到底还是解下腰间上衣,小心翼翼的将这烧焦了的小鸟给包了起来。
“你没事吧!”
叶惊鸿一路追来,虽然不至于像张小帅那么狼狈,也是一身草屑满脑袋枯叶子,张小帅见她竟也跟着自己跳了下来,还弄得这么脏兮兮的。铁打的心肝儿也霎时化成春水了。
这是谁啊?这可是平时里干净得在外面连口水都不肯喝的叶惊鸿,她竟然为了自己钻到乱草丛里,还一路连滚带爬的追到这里,值了!真的值了!就算他被她射成扎糖葫芦的草木棒子也值了,不就是抽几鞭子嘛?只要她愿意。就是天天被她抽都没问题,不仅抽鞭子没问题,滴蜡也没问题,如果她要喜欢捆绑的话,他也乐意配合的,话说……
“啊————你干什么扎我?”
张小帅疼得脸都抽抽了,捧着惨遭毒手的中指又吹又揉,狠心的娘们儿!枉费小爷刚想对你好一点,竟然用针扎他的手指尖,要不要这么恶毒呀?十指连心懂不懂?简直太过分啦!
“谁让你一脸傻相,我还以为你中邪了呢!”
叶惊鸿面无表情着收了银针,无视张小帅一脸怨毒的表情,四下里张望道:
“算了,今天放你一天假,不练了,我们回家吧!”
又是这种施恩的语气,张小帅额角青筋乱跳,实在连气都没力气生了,算了,这娘们儿天生就是克他来的,他算是服气了,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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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先生说过,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两人被困在深山里,又是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找了一会儿无果后,张小帅索性辩了辩方向,便摸出匕首领着叶惊鸿一路披荆斩棘,硬生生的砍出了一条路来。
因为回来的比较早,又不用练功,张小帅难得空闲下来,索性从老爸床下翻了个装书的木箱子,又找出几件不穿的柔软衣服,简简单单的给那只半死不活的小鸟絮了个窝,也不知叶惊鸿通不通晓兽医,想来就算人畜有别,本质上总应有些相同之处吧!
“哪捡来的脏东西?丢出去。”
洗白白的叶惊鸿已经自动忘记了刚刚灰头土脸的自己,见到眼前黑乎乎的‘鸟尸’,立即一脸嫌弃的后退两步,这么脏的东西也不知有没有寄生虫传染病,真不知道张小帅是不是摔坏了脑袋,竟然捡这么个脏东西回来。
“放心,我已经清洗过了,它似乎被烧伤了,你帮着看看,还能不能救活。”
张小帅将‘鸟尸’放在茶几上,一脸恳求的望向叶惊鸿,他是真的想救活这个小家伙儿,刚刚给它洗澡时他还特意看过,这家伙儿浑身毛都烧焦了,皮肉竟然不见半点烧伤痕迹,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所以他一定要将它救活,说不定是什么了不得的好东西呢。
“这么个东西,做花肥都嫌脏,你还想着救它,咦……”
叶惊鸿边抱怨着边带上手套,才翻过‘鸟尸’的肚皮,便情不自禁的咦了一声,继而不由抬头深深看了张小帅一眼,低头继续摆弄起茶几上的‘鸟尸’来。
“怎么了?发现啥了?”
张小帅好奇的靠过来,叶惊鸿随手推开他的脑袋,直接拎起‘鸟尸’的爪子起身进了卧室,张小帅还想跟过去一道看看,谁知人家咣当一声便甩上了门,要不是他闪得快,阿波罗也得让她给拍成白板了。(未完待续。。)